第五十八章:做不到了（2/2）

院内只剩两，暖阳初升，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泠姐儿可有什么话要同祖母说吗？”罗氏浑浊的眸子落在对面容颜昳丽的孙儿身上，微微敛眸，说不出的感慨。

她一手带大的姑娘，不知何时，竟然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春宴上的事她听说了，狩猎会的事府里虽瞒的好，但世上便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不放心，命底下去查了，昨陆府一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心思紧密，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哪怕行差踏错一步，那便是满盘皆输。

但事却总朝着利于裴府的方向发展，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她这孙儿布的局。

可，这些哪会是她那个心善良的泠姐儿做的。

裴晏如敛眸，沉默。

“……”

她的沉默让老太太最后一丝幻想灭，叹了气，“泠姐儿，是祖母无用，护不住你们姐儿几个....”

“祖母哪里的话，泠儿已经长大了，如今母亲不在了，长姐如母，我自然要护佑好几个妹妹。”

裴晏如轻声说着，从椅子上起来，跪在地上，眼睫轻颤，嗓音却坚定，“对不起祖母，曾答应过爹爹的话，在祖宗面前起过的誓，泠儿做不到了，祖母要打要罚，泠儿都绝无怨言。”

爹爹在世时曾教导过她们，出身将门，那便要心胸坦，做事光明磊落，绝不行小之行。

但身处绝境，她不吝于堕地狱，哪怕手上沾满血，以罪恶之身，谋得平安顺遂，她也绝不后悔！

话落，裴晏如抿紧了唇，阖上了眸。

或许祖母会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