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潜云子进宝除妖 殷纣王信谗焚剑（2/3）

想罢问道：“道从何而来？”潜云子言道：“贫道从云水处而来。”纣王又问道：“那何为云水呢？”潜云子言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纣王乃聪慧之，又问道：“云水散枯，你归于何处？”潜云子答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道：“适才道见朕，只打稽首而未行君臣之礼，大有慢君之意。如今所答之言，甚有玄机，定然是一位通知通慧的大贤！”言罢当即命左右赐坐。

潜云子也不谦让，在一旁坐下，言道：“原来如此，陛下只知天子贵，却不知天上地下、宇宙乾坤俱以道为尊！”纣王言道：“愿闻其详！”潜云子言道：“陛下且听贫道道来：

但观宇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披布衲以长春。或蓬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搞鲜花而砌笠，折野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拍以延龄。歌之鼓掌，舞罢眠云。遇仙圣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挂碍，无半点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兴废，参玄论道兮究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白发还青。携单瓢兮至市廛而乞化，聊以充饥；提锄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解安而利物，或起死以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月之华。运阳而炼，养水火以胎凝。二八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彼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彼释家兮抛妻弃母，不念伦。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纵观三教，惟道至尊。

纣王闻言大悦言道：“朕听道之言，不觉神爽快，但不知先生仙居何处，因何事见朕？”潜云子言道：“贫道久居太和山，道号潜云子，只因贫道在大罗天八景宫听讲，回山途中，忽见宫中妖气冲天，特来为陛下铲除妖魅！”纣王闻言甚为不解，问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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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防范最密，又非山老林，哪来的妖魅？道此言，定然错了！”

潜云子笑道：“若天子认得妖魅，那妖魅定不敢存于宫中。只因陛下不认得妖魅，它才能在此遁形，如若不将此妖除去，久而久之，必要酿成大害！”

纣王闻言觉得有理，忙问道：“既然宫中有妖魅藏匿，那如何才能除妖呢？”潜云子从肋下，摘下一木剑来，托于掌中，对纣王言道：“此乃以玄都仙木削成的宝剑，天子可命将此剑挂在分宫楼上，三内必有应验。听贫道道来：此剑乃梭罗削成，其中妙用少闻。虽无宝气冲牛斗，三妖魅化飞尘！”

纣王闻言也觉得甚为奇异，当下命黄门官将宝剑挂于分官楼前，又对潜云子言道：“既然先生通晓道术，何不出山，辅佐朕的江山，届时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岂不美哉！何必甘于淡泊，籍籍无名呢？”潜云子答道：“贫道乃山野闲散之，不识治国安邦之策。天子不知道法自在，且听贫道讲来，有诗为证：

身消遥，心自在；不戈，不弄怪；万事忙忙付肚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种韮，吾不思取功名如拾芥，吾不思身服锦袍，吾不思腰悬角带，吾不思拂宰相之须，吾不思借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长驱，吾不思望尘下拜，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锺，吾不思簇我者有四被。小小庐，不嫌窄；旧旧服，不嫌秽。制芰荷以为衣，结秋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皇，不问天籁、地籁与籁。雅怀恍如秋水同，兴来犹恐天地碍。闲来一枕山中睡，梦魂要赴蟠桃会。那里管玉兔东升，金乌西坠。

纣王闻言道：“各有志，朕不勉强先生。”遂即命黄门官，取来金银各一盘，赏赐给潜云子。潜云子笑道：“天子的恩赐，贫道留之无用，这便告辞！”说罢，足生五彩祥云，飘然而去，纣王见此奇迹，心中不禁向往！他与潜云子攀谈良久，神十分疲倦，命左右起驾回宫。百官无可奈何，只好退朝。

且说纣王回到寿仙宫，却不见妲己前来接驾，纣王心中甚为不安，询问宫道：“苏娘娘为何不来接驾？”宫回道：“苏娘娘一时偶染病，事不醒。”

纣王闻言甚为焦躁，闯寝宫，揭起幔帐，只见妲己面如金纸，朱唇灰白，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急得纣王大叫道：“美，早晨送朕出宫时，你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两个时辰不见，竟然病成这个样子？”

妲己微睁杏眼，强启朱唇，有气无力道：“陛下！妾身左等不见你回宫，右等不见你来此，便去宫外迎接陛下，谁知走到分宫楼，猛然抬，见一把宝剑悬于楼前，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就此害了病。想是妾身命里没有侍奉陛下的福分，请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