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铿锵之音！（2/3）

有些心虚。

张扬继续笑了起来：“2005年，真是一个好的时代，游戏行业正在蓬勃发展，未来充满着希望与热血，互联网正在萌芽，网络时代，正迎来了发期……”

张扬嚼着牛糖，自顾自地说起了这些话。

赵航和钟崇文感觉到张扬的声音充满着怀念。

昏暗的白炽灯下，张扬的眼神无尽邃，透露着丝丝感慨，明明很年轻，但却给一种上了岁数的感觉。

张扬感慨完了以后，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觉得，游戏是什么？它从什么时候起源…未来又在哪里？”

赵航下意识地回答：“张总，虽然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游戏，就是网络上，我们玩的，参与进去玩的一种平台，它有很多种类，很久很久以前的小霸王，包括现在的街机，未来，我觉得电脑游戏会是主流……”

“说得很对，但是……”张扬眯着眼睛，点了点，但是眼神却更邃了“不全面。”

“啊？”

“游戏，源自于远古，我们的祖先忙碌完了以后，需要一种方式来消遣疲惫的身躯和神压力，它自类诞生，从起源开始，它便陪伴着所有了……”张扬在笑，笑得非常古怪“当然，我现在要聊的，并不是游戏的起源，而是，一款现实的游戏……譬如我，现在的我，袋里只有三十块钱，度过了今天，我都不知道后天的早饭在哪里，甚至都不一定能撑到后天……如果，我没有做那张招聘广告牌的话，或许我会好一些……”

“……”

“房租还有两天就到期了，在燕京，想再租一个像这样的，一个月两百块的房子，真的很难再找到了，或者说根本没有……”

“……”

“在燕京这个寸土寸金的世界里，我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工作了，在街上捡废品，我都捡不过别……你们在燕京呆不下去，可以回乡下，但是，我在乡下，却什么都没有，没有亲，没有房子，甚至没有亲戚……这个世界上，我大概是孑身一……”

“……”

“很多年以前，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到达了生最艰难的时刻，而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发现，我面对的只有更艰难，看不到希望的那种艰难……”

“……”

赵航突然发现自己听不懂张扬在说什么。

他看到张扬似乎非常真诚，说出的内容，却似乎是非常的悲凉，声音之中的沧桑，似乎越来越强烈。

他到底要什么？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扪心自问，都觉得这辈子，过得真的很糟糕，又会反问，为什么我会这么惨……”

“我曾经很愤怒过，觉得天道不公，也曾灰心丧气过，觉得这世界，没啥意思……”

“但是，在看着熙熙攘攘的群，还有灿烂的阳光，在某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们的生，其实都是一场游戏，只有，有些游戏起点高一点，有些起点低一点，而我，我算是这场游戏的1级号，目前的我，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权，似乎世界，给我开了一场地狱模式……”

“但是……”

“又有什么关系呢？”

“……”

张扬站了起来。

声音依旧的真诚，但是，却透着一让说不出来的热血沸腾感。

昏暗灯光下。

他眼神闪过一丝疯狂，这一丝疯狂令赵航与钟崇文有些心悸……

此时此刻的张扬像一个狂热的教徒，正在吸收着信徒，然后又像一个疯子，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想嘛！

窗外，一道月光照耀下来。

屋内，张扬徐徐地从兜里，拿出了几张被透明胶沾上的简历。

然后，拿出了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

赵航愣了。

钟崇文也愣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这些东西。

“这是你们的简历，它被像垃圾一样，扔进垃圾桶里……”

“……”

张扬的话音刚落，手机录音就响了起来。

“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估计是智商方面真有点问题了……他也在我们牧马招聘摊位前也是夸夸其谈，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我当时还差点产生他是海外镀金归来的千里马……结果一看学历，瞬间我差点憋不住了！这啥玩意啊这是……”

“其实，这样的奇葩还真不少……”

“还有这几张，一个结，话都说不利索的，还有这个，看起来像一个憨傻大个，说想进运营部，他怎么不想上天呢？还有这个，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这些，搞不好会拉低公司的整体质量……算了吧。”

“……”

录音的声音很模糊，但是……

他们似乎能听清楚。

赵航和钟崇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