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孩子帮（1/2）

围坐餐桌的五，加上赶着出海而没留下吃早饭的老四阮齐，这便是禾帮的全部成员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说好听点是禾帮，说不好听点，也就是几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相互依偎过活的小家庭罢了。

帮派名字是排行老二的秦沐晗起的，寓意先吃再吃禾，算是个美好愿景。至于名字为什么不由排行老大的陆姓少年定？当然是他没好好读过书，脑子里没货，用秦沐晗的话说：“真让他起名，估计叫丐帮是跑不了的。”

禾帮几个孩子的出身、家世各有不同，甚至可谓天壤之别，生活在一起许久，大家还是心照不宣地不去过多提及那些往事。

只知道秦沐晗曾是临平郡城内某豪族的私生子，确实算个公子哥，但身份上不得台面，故一直隐藏在暗里，没成想最终却因此幸免于难，而那个豪族满门三年前已经消散于尘土之中；算盘珠出身也不错，是账房家的儿子，但听说小时候一直痴痴傻傻的，令瞧惯了伶俐的家中长辈十分不喜，所以一直没给籍，反而在某件事之后差阳错地活了下来；阮齐最神秘，只知道不是本地；五妹阿絮则是从小体弱多病，多半是家里治不起了，所以把她贱卖给大户家，能治好就当个暖房丫鬟，治不好也有给下葬，最后是丫自己偷偷跑出来，被阮齐撞见给带回来的。

年纪最小但熟稔世故的赵聪原本也有个安稳家庭，然而父亲在庭北道筑城时意外身亡，母亲悲伤过度没多久也跟着去了，事发突然，只剩下个三四岁的孩子独自在家。要不是陆姓少年两次路过赵聪家门都听到有孩子的哭闹声，估计再过一天，没吃没喝的赵聪也就没活了，所以男孩特别亲近陆姓少年，用他那泼皮话来说就是“叫他爹都行”。

相比于这些个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遗孤们，反倒是身为老大的陆姓少年还有亲在世，是他外婆。只是外婆腿脚不便又目盲，家中也没有稳定收，所以老的子过得委实不比这几个孩子好多少。严格来讲，陆姓少年要一照顾两个家，好在禾帮这边有秦沐晗帮忙打点，其他几个孩子也都有一技之长，起码能够填饱肚子。而在外婆那边，陆姓少年一直哄骗称朝廷每月三两的抚恤金月月准时到账，不多，但也够生活，剩下点钱还能去念个私塾。

其实真不是陆姓少年读书，而是外婆最喜欢读书，她总与少年念叨只有读书才能出地，读书才能受尊敬，读书才能让她死后再见到他父母时好有个代.....

但他哪有闲钱去读私塾，所以在读书这件事上，少年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撒过多少谎。而且为了要应付外婆不时的询问，他不得不常去各个私塾门外蹭听，死记硬背下几句道理好应付差事。好在他天生不笨，又善于顾左右而言他，外婆倒一直信以为真。

秦沐晗之前揶揄陆姓少年，也正因为此。

吃过早饭，禾帮的几位英雄各自按计划行事去了，除了那一老和一小。小阿聪得看家，虽然这个家没啥值钱物件儿，但也经不起丁点损失；陆姓少年嘛，今天没他啥事，所以又准备去私塾门外当那偷听贼了。

少年常去的私塾是一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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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的落第老秀才开办的，位于城南梨木巷，私塾里的学童多是普通家的孩子，毕竟官宦子或是富商子弟都会去朝廷开办的郡学馆求学。

之所以常去这座私塾，一方面是离着禾帮据点近，另一方面也因为这个落第的老先生在少年看来实在是很有意思。郭老先生并不像传统儒生那般温雅谦逊，除了在传授先道理时勉强撑得起一副先生模样，其他时间倒更像个无赖匹夫，抽旱烟、喝花酒，很是享受。

最让少年觉得有趣的是他那张极其刻薄的嘴，上至王侯将相，下到邻里百姓，常常是逮着什么骂什么，时而直戳心窝，时而阳怪气，许多本可以好好讲的话，到他嘴里常常难听至极。

邻里都知道郭老先生他屡次落第，并不顺遂，心中有怨气在所难免，加之他肚子里确实有几斤墨水，也不会在孩童面前展现那副做派，所以邻里和家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与他产生过多争执。

直到四年前陆姓少年的出现。

四年前，少年不过十岁，本该跟大多数孩童一样在私塾内初读四书五经，却因为父母和姐姐的意外遭难，以及还要照顾年迈多病的外婆而早早辍学养家，当然，外婆一直被蒙在鼓里。

生计方面，他为伶俐，能说会道，打打零工倒是能勉力支撑起他和外婆的生活，但读书在他看来属实是个又古板又花钱的差事，只是为了能瞒过外婆让她少点心，平无事可做之时，他便会惫懒地去偷听先生们唠叨几句。

四年前那一，少年一如往常地摸到了那座宗祠私塾的屋顶，平躺着翘起二郎腿，眼望天空，耳听书声。正惬意时，一坨鸟屎正中少年面门，气得他起身就摸出弹弓，要结果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麻雀。一通折腾下来不仅没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