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为大人操碎了心（1/2）

天公不作美，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楚兰枝从未如此地气愤过，眼里压不住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你别动。”

“我没动。“卫殊两脚踩在屋檐里，进退两难间，想动也不能动。

楚兰枝最恨的不是他把屋顶踩了两个窟窿，而是那两个窟窿正对着床榻的上方，但凡换作别的角落，她还能枕着风雨声睡，这床上都落雨如瀑了，她还怎么睡！

“让你别动的意思，是让你别下来。”

卫殊淋着雨，没有反驳她一句。

楚兰枝收起了砍刀，挎着竹篮从梯子上下去，让年年和岁岁把被褥枕抱进了东厢房，她一个进了厨房，

钱团子没指望蹭上饭了，师娘这么生气，先生指不定都得饿肚子，他还蹭哪门子的饭，临走之前，他看了眼排排坐在炕上，愁得眉打结的兄妹俩，道别说：“年年岁岁，我走了啊。”

俩也没抬，看都不看他一眼。

钱团子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不服气道：“哎，我说蹭饭你俩气得拿扫帚打，我现在不蹭饭了，你俩能不能给我笑一个？“

宋团子觉得钱串串就是没事找事，上赶着把脸凑过去给打耳光子，“走喽，没看见他俩想不开么，换作是你要和先生睡一个通铺里，你能不寻死觅活？“

“那也是，“钱团子对此感同，他拍了拍年年的肩，顺手就要摸一摸岁岁的发，被她上翻眼地瞪着，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笨拙地朝她挥了挥，”两眼一闭就睡过去了，多大点事，明天睁眼又是活过来的一天，你俩都别往心里去。“

宋团子跟着钱团子出了卫府，越想这事越觉得不对劲，“串串，你说先生是不是有意把房顶踩出两个窟窿的？“

钱团子顺一说，“为何？“说完他忽然刹住了步子。

宋团子差点撞上了他后背，“怎么了？“

钱团子发现了什么不可告的秘密，激动得嗓音都颤了起来，“师娘是不是和先生长期分屋睡？“

宋团子：“是。“

钱团子兴奋得两眼放光，“你想啊，如此一来，他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师娘睡在了一个屋子里！“

“是呐，“宋团子自愧不如地一连三摇，”姜还是老的辣，我就琢磨着，先生这样险狡诈之，怎么会让自己陷这种窘境里，原来他对自己狠，对别更狠。“

钱团子不无遗憾地说：“我原先以为师娘会狠虐先生一番，给我们出恶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宋团子苦哈哈地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俩不经惺惺相惜起来，也不知道和先生这条恶龙斗智斗勇的子，什么时候是个。

岁岁被打击得提不起神来，“哥，我不想和爹爹睡。”

这些子相处下来，她知道爹爹没那么死板，但他的气场太瘆，和她也没到可以亲近的程度嘛。

年年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也不愿和他睡。”

“那娘亲怎么办？”岁岁眼地望着她哥。

年年烦躁地挠了挠，他也不知道大的事该怎么办。

“你不愿和爹爹睡，我也不愿和爹爹睡，那让娘亲一个和爹爹睡？”

“以娘亲那样的脾，她宁可淋雨都不会和爹爹睡在一个屋里。”

兄妹俩一脸愁容，为大的事碎了心。

岁岁抿着嘴，眼看着金豆子就要砸下来了，年年急坏了，“哎哎哎，你先别哭，大不了我睡中间，把你们和爹爹隔开，你和娘亲睡在边上总可以了吧？“

岁岁一下收住了眼泪，冲他重重地“嗯”了声。

年年见她眼泪收放自如，不得不怀疑，她刚才那眼泪是故意挤出来骗他壮士断腕，他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楚兰枝做好了饭菜，盛出一碗白米饭，把炒的碎沫子和豆角浇在饭上，留了碗饭给自己，便吩咐年年和岁岁把菜端上桌，她自个儿留在厨房吃。

岁岁端着碎盘子问：“娘亲，你不去堂屋用饭？”

楚兰枝：“娘亲想一个呆会儿。”

岁岁低着跟在年年身后走了出去。

楚兰枝在兄妹俩走后，放下了一双筷子，她为晚上睡哪儿，愁得吃不下饭。

西厢房的床榻上漏水，不能睡了，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屋子，一间是祠堂，放着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那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地方，另一间就是老太太曾经睡过的屋子。

老太太去世了半年，屋里的梳妆台、红漆衣箱和雕花梨木床都是她当年带过来的嫁妆，放在那里一直没动，如今物是非，楚兰枝每每看见这些老物件都会想起老太太，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在那个屋里睡下去。

除了东厢房的大通铺，眼下她真的没地方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