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梦（2/2）

一根指爪，龙爪穿透虚空，穿了火发子的胸膛。

苏尘心跟着一痛。

们总是不忍心美好的事物在眼前碎。

火发子的面容，就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美好。

多美的子啊……

果真是世间美如名将，不许间见白么……

他心惋惜不已。

但又蓦然惊觉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既然一场空梦，那么在梦中死亡又有什么关系？

一念及此，苏尘内心又多了几分庆幸。

那一根龙爪穿透子的胸膛，直挺挺戳在天穹。

子胸的创伤处不曾滴落一滴鲜血。

她脸容依旧，不曾褪去半分颜色。

可那根穿透她胸膛的龙爪却迅速萎缩灰白，一层玄黄气息顺着那根龙趾，攀越至神龙的整条龙臂，蔓延至祂的龙躯，以眼不可及的速度，刹那在祂整道龙躯之上蔓延开来！

衰败、灰暗、灾厄的气息充塞了天穹！

苏尘愕然看着这场惊变。

是龙杀死了子？

还是子杀死了龙？

梦境瞬息碎去。

不给苏尘揭开谜底的时间。

……

“呼……”

苏尘从床上惊坐而起，满大汗。

他回忆着梦里子那足以惊艳众生的脸容，又想到那明明以指爪穿透子胸膛，反致自身衰败灭亡的神龙，顿时觉得梦中子的美，都带上了祸灾殃的意味。

“好在只是一个梦而已……”

一边低声感慨，苏尘一边伸手抚向自己的胸膛。

手指间传来冷硬的触感。

嗯？

他蹙紧眉，下床趿拉着芒鞋，走到窗前，借着窗外月光，低看向自己的胸膛：

不见皮瘪下垂的胸前，唯见一层紫色细鳞密布胸，此时正迅速往自己两侧肩膀退缩而去。

鳞、鳞片？！

苏尘心惊跳，赶忙按住几片细鳞。

被他手指按住的鳞片，也就停止退缩，覆盖着他胸一小片皮肤。

他迅速点燃油灯，举着油灯映照那几块紫鳞。

灯火的映照下，鳞片上的紫色犹如一缕缕带颜色的烟气，在鳞片上聚散不定，而鳞片本身则是那种灰白的、枯败的色泽……

看到这些，再联系自己先前做的那个梦，苏尘怎么可能不明白？

“所以，梦里死去的神龙，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子今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