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侠女传】（4）驭绳行首，白发神探（7/8）

所幸男们没有意识到表演的失败，还以为是她这个骚货行首刻意卖福利。

既然观众给了台阶，李师黛也就坡下驴。早早结束失败的表演了事。

李师黛下了台，自有伺候的丫鬟婢上前为她解开身上绑缚着的流苏。台下

的观众见美离去，知道今晚的绳戏表演已经结束。然而意犹未尽的他们还不肯

散去。甜水巷的老鸨也很懂这些爷们的心思。不多时，别开生面的舞蹈与乐曲重

新登上舞台。倒也惹来不少喝彩与掌声。

「走！去会会这个李师黛去！」赵绣妍一把拉起墨文心，追着簇拥着李师黛

的婢们而去。

「公子！公子！」墨文心大急。小姐以身进甜水巷本就已经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还想着和甜水巷花魁春宵一度？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笑掉临安百姓的大牙？

于是急忙阻拦。

可不同武道的墨文心哪有赵绣妍的力气大？三拉两拽之下两就来到了更

层的处。顿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丰腴贵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两位公子，

今晚可要幽会哪位姑娘呀？」

「本公子要见李行首。」赵绣妍器宇轩昂道。

老鸨一听要见李师黛，黑黑的柳叶眉皱起，上下打量了赵绣妍一番。她

坐镇甜水巷十余年，阅无数。一眼瞄到赵绣妍胸前遮掩不住的饱满凸起时，心

下顿时了然。

老鸨妈妈手中银骨花屏折扇一开，立时遮住了她脂十足的半张脸，只露出

一双市侩的大眼睛，不无讥讽开道：「李行首可是我们甜水巷的金字招牌，哪

能说见就见？」

「要多少？」赵绣妍皱了皱眉，对这个势利的老鸨很不满意。

老鸨伸出肥肥胖胖的手掌，摊开竖起，对着赵绣妍晃了晃：「这个数。」

「小墨，拿五千两给她。」赵绣妍心下摸不准这势利到底要多少。她估

算了一下自己带出来的私房钱，准备取十分之一出来探探底。万一不够，还能再

加点。

赵绣妍以后世请一线明星吃饭动辄几十万为标准，心下感觉这五千两不算多。

殊不知对面的老鸨和门卫已经傻掉了。

老鸨本意是要这个扮男装的小姑娘拿五百两出来，好叫她知难而退。毕竟

五百两已经算大梁中产阶级半年的收了。结果没想到这娃子出手就是五千两。

这价钱别说买李师黛一晚上了，便是让李师黛去她府上小住一旬都是够的。

「怎么？不够？」赵绣妍好看的眉揉成一个川字，心说这李师黛有点太贵

了吧？五千两都不够见一面吗？她今天逛了半天正阳大街疯狂采买，也才花了不

到一百两啊！

老鸨和门卫眼见着这位公子的小厮从荷包里掏出一大卷子，数了十来张

递过来。老鸨一见打第一张上面画着的面值，立时换了一副表：「够了够了，

用不了那么多，公子这边请。」一边说着，一边只留下了打第一张，剩下的全

还给小厮墨文心了。

「哟？这么上道儿？」赵绣妍眼瞅着老鸨就留了一百两，心下对这个老妈妈

感到非常欣慰。这年，不贪财的好不多了啊！

她是不知道老鸨心里早已经想了九曲十八弯了。百两纹银的子可是一般

用得起的？老妈妈见过能拿出百两纹银面值的子的主儿都是当朝大官家里的子

嗣。那么眼下这个扮男装的公子是什么来路自然不用多说。想到这里，老鸨哪

里还敢觊觎这些银子，只能忍着疼全数还回去。

在临安这神佛遍地的城市里经营甜水巷，老妈妈可太懂明哲保身的道理了。

赵绣妍跟着老鸨一路往甜水巷处走去。越是，便越觉得这里不像是青

楼院，而是汇聚着文雅士的风月之地。街道两旁的亮着灯的院落时不时传来

悠远的古筝，或是吟诗作对之声。

「亮着灯表示这位姑娘今晚坐台接客，客可以进院落打茶围。若是灭着

灯，那就表示姑娘今晚不方便。」老鸨知晓这公子定是第一次来甜水巷，于是

小心翼翼地介绍着。

「哦？那本公子今晚也要和其他打茶围？」赵绣妍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老鸨。

你一百两都收了，来点作用啊。

「那自然是不用的。打茶围只是姑娘择客的途径，最后姑娘自行选择一名客

。公子您今晚可算是把李行首的茶位全包了。」老鸨笑道。

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甜水巷的尽。一间匾额上写着绳玉阁的院落，便是

李师黛的住所了。

「公子请稍候，老身去叫师黛姑娘迎接。」老鸨撇下赵绣妍，快步上前敲打

着房门。

不多时，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婢探出。与老鸨低声谈两句后，就关上了

房门。

「看来这李师黛的名气确实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