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才是我的挂啊！（2/4）

的老规矩都忘了？当初戏班的时候，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老班主咬牙的声音打了沉寂，

“八方听客，一方凡，七方鬼神。开嗓不能停，唱于鬼神听。”

“是，班主！”群角强行提起神，拉开身形，先是锣鼓齐奏，随后纷纷登场。

但偌大的一台戏，众协作，仍是眼可见的有气无力。

似乎戏的气神都溜走了。

“班主，不好了！不好了！”大戏刚刚开场，才无波无澜来到第二幕，外面就有惊慌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惊慌？不知道戏一旦开嗓，发生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吗？”老班主守了一辈子的规矩，见到有在眼皮底下坏规矩，顿时怒了。

“老班主，你听我说！那陈六儿不知从何处抱上了晋国公二公子的大腿，组建了一个陈家班，全由俊男靓组成，香艳，方圆十来个街坊的新老顾客都被吸引去了。”来气喘吁吁道。

“那晋国公二公子可是洛京有名的龙阳君啊！这陈六儿真是不知廉耻！”

“以色侍，梨园败类！”

“我们是戏子不假，但不是！”

“老祖宗在坟墓里知道了，非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

“今天我们非要帮老祖宗清理门户不可！”

……

方家班中一听，顿时彻底炸了，一个个卷着袖子就要冲出戏班去。

“停下！”突地一声大喝，众不禁停下脚步。

只见戏台上老班主须鬓怒张，喝道：“我还没死呢？这方家班还不到你们做主。他陈六儿要作孽，天要下雨，娘要嫁，我们还能拦着？

你们忘了，戏比天大。我们是手艺，不是街上的流氓土匪。

凭的是功夫，本事，玩艺儿，不是打架斗殴，争抢好胜！

他陈六儿还没出师，即使出了师又如何？

他陈六儿做了孽，方家班子就活不下去了？

戏在在，戏亡亡。

你们给我回来，继续唱！

”

老班主连声怒斥，每说一句，戏班群角就低下去一分。

而此时老班主早已高高站在台上，霍然开嗓：“若这一曲良音难谱，我便叹句心不古。这盖世英雄，满朝文武，百年后也依旧是几两黄土……”

到最后，他怒目圆睁，眼角含泪。

群角对视一眼，纷纷而上。

“说什么豪气正凛，说什么官从一品。

我寄壮志天不允，岂容初心蒙了尘。

奏一曲，与君歌，定风波，天地阔……”

台下无，冷清寂寞，但台上之声，越发壮阔，更有豪冲天，尽是悲壮之意。

之后的子，一切照旧。

吊嗓、练功、登台、唱戏……

按照以往的节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但戏班内的子却一片冷冷清清，没了半点气。

不远处陈六儿的陈家班一胜过一的红火。

而这曾经热闹地被踏门槛的方家班，大门上早已满是灰尘，就好像一件落后时代的老古董要被扫到故纸堆里去了。

刚开始的子，方家班每次登台，还有一些老看客捧场。

但到了后来，老看客或病或死，也渐渐不来了。

终于有一，老班主病倒了，将方家班所有的喊到了床前。

“方家班是维持不下去了，你们各谋生路去吧！”

“什么？班主，你要赶我们走？”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老班主，别赶我们走！”

……

方家班众跪倒在地，哭声道。

老班主有气无力地挥手赶着他们，痛心道：“你们还待在这里什么？戏在在，现在连戏都没了，还要什么？你们想气死我不成，快走！”

“不，我们不走！”方家班众跪倒一片，“老班主，我们还愿意和你唱戏！戏没了，还在。戏在在不假，但在戏在，也是真的！

有，就有戏！”

听他们这么一说，老班主如何还不明白，手高高举起，又无力地垂落。

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

“哎，一群痴儿！”

于是，陈家班依旧红火，方家班继续唱戏。

但老戏班既然是老戏班，里面自然都是一群老。

是老，就会离开！

老旦走了，花旦熬成了老旦。

老生走了，小生穿上了老生的戏服。

去，戏成空。

方家班虽没倒，但不知不觉，早就被忘记得一二净了。

一个，或者，一个物，若是在的记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