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迷雾重重(1/2)

孙栓毫无惧色,笑道:

“小仙师,请勿急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孙某的确不知道,但有一个……可能知道。”

信天游冷冷盯着他,不吱声。

孙栓突觉寒意袭,不敢卖关子了,加快语速。

“话说十五年前,也就是天启四年的四月初三,刚刚夏。上午下了一场雨,闷热减少些许。孙某汗流浃背忙乎一整天,到黄昏了才匆匆往家里赶。半路碰到一名文士,只见他四十岁上下年纪,面白无须。戴青绶,手拿羽扇,月白长袍掩至脚,腰扎玄丝绦……”

信天游一边听一边分析,感觉不寻常。

这段话很流畅,用词文雅,挺像背台词。要不有底稿,要不然就经过了长久琢磨。否则,以区区仵作的水平怎么讲得出?

“文士叫住孙某,问可是栖云郡城的仵作班。与他一路闲话,不知不觉跟小树林。文士站住,问昨天羊肠谷是不是发生一桩血案,死了十几个?我说不可能。那儿离郡城太近,顶多出个把打闷棍套白狼的,专挑落单客下手。倘若出了这样的大案子,捕房得跑断腿,孙某肯定会知道……”

信天游忍不住话,问:“文士告诉了你姓名来历吗?”

“没有,孙某不敢问。”

“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数字了?”

孙栓搔道:

“不会有错的,这些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十六年了,怎么可能记错?小仙师说死了二十几个,文士说十几个……十几,二十几,中间差了十左右……后来有报失踪的,加起来也不满十……清水乡……我说到哪儿了?

“你说到十五年前夏,碰到一个文士。”

“对对对,瞧小老儿这记……只见那文士戴青绶,手拿羽扇,月白长袍掩至脚,腰扎玄丝绦。被他看一眼,小老儿就稀里糊涂跟着走了……”

尼玛,你丫是多久没跟说话了,车轱辘废话连轴转。

信天游再也不敢打岔了,生怕老仵作断片。

“……文士问了近两捕房的员调动况,思索一阵子,手掌朝天空一伸,再往下一抓……”

孙栓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回缩,停了停才继续说道:

“……嘭……树叶下雨般往下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才夏的叶子结实,不像秋风起时可以摇下一大堆。就是用一个筢子去薅,也薅不了这么净。见小吓坏了,文士从腰间摘下一个带钩递过来,说值几百两银子。要我从此不得离开栖云城,等待十几年后一个小仙师来询问羊肠谷血案。”

信天游注意到孙栓的坐姿松弛,心跳平和,眼神不飘忽,不回避……

说明,他并未撒谎。

但听到最后一句,少年浑身的寒毛炸开,一凉气从天灵盖直贯脚底。

靠,真有预知未来的,简直是神经病一样的男子!

这个智慧沉,法术高强,神力量强大,只看一眼就控制了孙栓。

“……文士要我转告小仙师,记住一首诗。‘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门来万里客,问君何乡’。然后去王城朱雀大道的栖云酒楼,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小回家后,生怕忘记诗句,花十个铜板请账房先生写下来,早晚背诵。十几年过去,小一直在等,一天都不敢离开。文士留下的带钩是罕见羊脂玉,真当了二百五十两银子。那时候郡城的物价不贵,小便购置了新宅,盘下铺面让家做点小生意。慢慢积攒一些钱,加上房价一直涨……”

信天游耐心听完牢孙栓的发家史,见实在没啥好问的,硬梆梆丢下一句,“你可以去乡下抱孙子了”,径直离开。

谁知,此前倔硬的老汉竟“扑通”跪下了,哽咽磕道:

“谢仙师恩赐!小十几年来吃不香,睡不好,胆战心惊,就等着这一天。又不知是祸是福,生怕牵连家里,才将他们送到城南郊外的牛角塘……啊,等一等……”

信天游在门站住了,转身问: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孙栓一溜小跑上前,用衣袖擦了擦混浊老泪,道:

“文士走后,小利用公门的关系明察暗访,发现没一个知道羊肠谷出了大事。第二天特意跑去现场勘查。但昨天下过雨,一切都冲刷得净净,没找到什么线索。好像那桩案子,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从下半年开始,府衙陆陆续续得报失踪。

“其中最骇的,当属清水乡夏老太爷与亲家一起报官。夏老太爷靠几亩薄田,供养了儿子夏星一路读书。天启元年,二十二岁的夏星中进士翰林院,三年做到编修。他不忘本,娶了同村一起长大的子,在王城安了家。

“从王城到郡城才三百里,有宽敞的官道。快马加鞭仅一天,坐马车慢慢走也超不过三天。三年的春节,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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