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事五（1/2）

“张爷爷吃过早餐了吗？”陆景把桌上的那碟包子递到张爷爷的面前，客气地问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还没吃，这会儿这饿着。”张爷爷也没有客气，在陆景的对面坐下。

他伸出手，拿起包就往嘴里塞。包里油腻腻的汁水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滴落到衣服上。

黑黄的牙齿咀嚼着白色的包子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杜秋听着这声，嘴唇嗫嚅了许久，不敢再碰桌子上的食物。

“你们吃呀，这包子可好吃了。”张爷爷把一个包咽了下去，好奇他们为什么不肯吃那么好吃的包子。

“我们已经吃饱了……”杜秋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陆景的表十分冷静，“张爷爷，您可以和我们说说的事吗？我听妈妈说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

“放他娘的！”张爷爷听了这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被你们家关了起来，我已经快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她病得没那么重的时候，每天早上还会出来晒晒太阳。”

“一个月都没见到了吗？”陆景沉吟片刻。

“她消失之前还代我一件事，那件事是什么呢？”张爷爷歪了歪，努力回想，却又想不清楚。

“是什么？”杜秋问道。

“到底是什么呢？”张爷爷重复了一遍。

“……”杜秋脸色一白。

“到底是什么呢？”张爷爷还在机械的重复那句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张爷爷抬起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

想不出来也不用自残吧，杜秋默默地吞了水。

张爷爷的部被敲成一个个窟窿，脑浆混杂着鲜血从他的顶流了下来，掩盖住他的脸部。

不一会儿，张爷爷的骨也露了出来。

张爷爷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异常，还是不停重复着那句话。

“到底是什么呢？”

“哥。”杜秋看着张爷爷血模糊的脸，双脚像是被灌了铅块，想动也动不了。

“还不快跑？”陆景拉上杜秋，迅速离开早餐铺。

张爷爷没有去追他们，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敲打自己的骨。

“到底是什么呢？”

杜秋跟着陆景跑远了，蹲在地上大大地喘气，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哥，你怎么敢邀请他一起吃东西？”

陆景态度十分坦然，“我看他看那包子，水都快流下了了。你忍心这样对待一个饥寒迫的老吗？还有没有点同心。”

杜秋被陆景问得哑无言，这是同心的问题吗？

那个老他根本就不是啊！

“他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为了提供给我们信息。”陆景神高度紧绷着。

“他有那么好心？”杜秋觉得老不是来提供信息的，而是来把他们吓死的。

“应该是为了那两颗眼珠吧。”陆景的声音闷闷的。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崩坏呢？”杜秋问道。

“剧卡bug了。”陆景回答得理所当然。

神他妈剧卡bug，你还能再编得再离谱一点吗?

杜秋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系统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剧本活数还剩下5。】

“家里出事了！”陆景率先反应过来，往宅院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杜秋累得要死，但也只能认命地跟着陆景跑。

天空在几分钟内暗了下来，随着一声雷炸起，成千上万吨的雨水倾盆而落。

街上的小商贩们急急忙忙收摊，一窝蜂地往家里跑。

他们推开宅院大门，穿过竹林小道。惊讶地发现昨晚布置好的灵堂全部消失不见了。宅院大堂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张木质桌椅，好闻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

昨晚在大堂里打麻将的纸们全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只毛茸茸的黑猫从南边的窗户跳进屋里，轻巧地跳上木椅，警惕地看着他们。

整个大堂一点声音都没有，杜秋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堂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些纸去哪了？”杜秋弯下腰，双手吃力地扶着膝盖，已经完全跑不动了。

“葬礼办完了，灵堂自然也就消失了，葬礼需要的纸也应该不复存在。”陆景看向椅子上黑猫，说道。

“你们终于回来了。”顾梦听到声响，走了出来。

“怎么会连续死了两个？”陆景问道。

“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