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马莹侠牺牲（2/3）

就在这惊叫的一瞬间，“砰”对方抢先开了枪，崔大星胸中弹，倒下。

清脆的枪声唤醒了沉睡的们！

枪声惊醒了地道里的战士们，张健霍地站起来，“有况，准备战斗！”

任嘎古和朝天椒见况不妙，押着翠玲想逃跑。这时张健、小五子、马增辉和战士们已冲出地道。崔大星捂着受伤的胸，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别开枪！大嫂，翠玲在，在他们手里！”

崔大星的呼喊不仅提醒了战士们，也提醒了敌。任嘎古从背后一把搂住翠玲的脖子，用手枪顶住翠玲的太阳，嘶声喊道：“别开枪！你们要开枪，我就打死老婆张的媳！”

几十名战士形成半月牙形向特务们包围过来，特务们一步一步向后退，张健和战士们挺着枪步步紧，可谁也不敢开枪，生怕伤着翠玲。堵着嘴的翠玲急得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好像在喊：“别管俺！开枪打死这些畜生！”

张健急得俩眼冒火，持枪的手微微颤抖，他恨不得冲上去与敌拼命，救下自己的妻子，可理智阻止了他，他不能这样做，他知道任噶古已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丝毫的卤莽都会要了翠玲的命。

小五子尽管是神枪手，可也不敢开枪，他想起了上次在赛里村的一幕，此时不能开枪，若不然，会造成与白蕊被杀的同样结局。此时只能振住敌，让敌缴枪。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小五子吼道。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几十名战士一起呐喊。

喊声震耳，任嘎古心里发颤，持枪的手打着哆嗦，翠玲现在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他知道：只要老婆张的媳在我手里，我就能逃脱出去，对方尽管吼声如雷，但绝不会轻易开枪。

任嘎古见对方步步紧，离自己越来越近，嘶声威胁道：“你们若再往前一步，再喊，我就开枪打死她！”

张健伸开双臂示意大家停步，大家停住了向前紧的脚步。朝天椒见对方服了软，她得寸进尺，一挥手中的枪，指向翠玲，冲着对方喊道：“你们都把枪撂在地上！快，快！”

马增辉和战士们看看张健，张健心里明白：在这紧要的关，大家的心里都没主意，全看我的举动，我不能鲁莽，要见机行动。

张健慢慢地把手中的枪撂在地上，战士们学着他的样子也慢慢地把枪撂在地上。手持双枪的小五子在张健身后，他多了个心眼，他把左手的大肚匣子背在身后，只将右手的枪慢慢地撂在了地上。

马莹侠也被枪声惊醒，他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叫醒身旁的马燕，“快起来！有况。”她穿上鞋，迅速地提着手枪跳到院子里。

她伏在倒塌的院墙后面，向外张望。见一伙挟持一名子步步向后退，对面一伙步步向前紧，从侧面看，离院墙也就十余步远。月光下，她定睛细看，吃惊地认出了挟持的是任嘎古！同时也认出了被挟持者是翠玲！往对面看，是张健、小五子、马增辉和几十名战士。

双方的喊话她听得仔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全明白了。

翠玲见张健、小五子和战士们放下了武器，她急红了眼，猛地一下挣扎，摆脱了任嘎古的挟持，任嘎古向后打了个趔趄，枪差一点脱手，翠玲趁势就地一滚，滚向一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砰”马莹侠的枪响了。

任嘎古的脑袋中弹，向后一仰，送了命！“哒哒哒……”朝天椒的枪也响了，一梭子子弹扫向了倒塌的院墙。

黑夜里，马莹侠躲闪不及，部中弹，倒在了断墙下！

“哒哒哒……”前后间隔不到半秒钟，几乎在同时，小五子的枪也响了，朝天椒和另外四名特务倒在了他的枪下。

驻扎在村里的三大队听见了枪声，立刻从地道里冲出来集合，准备战斗。

伏在村外的李见本听见村里响起了枪声，他知道任嘎古和朝天椒遇上了麻烦，指挥便衣队，“弟兄们！快！冲进村里去接应。”

二百多名特务盲目地冲进村子，与三大队在村相遇，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战斗持续到天亮，参战的游击队员越来越多，一大队的部分战士也参加了战斗。李见本见形势不妙，害怕遭到围歼，丢下几十具尸体，慌忙带着队伍向西逃窜。

敌被击退了，可高蓬村里并没有平静。马莹侠牺牲了！大家哭成一团，马燕和马增辉哭倒在马莹侠身旁，“俺的好姐姐呀！好姐姐呀！你……不该丢下俺们……就走啊！”翠玲跪倒在地，拍打着前胸，号啕大哭，“马队长啊！你是为了救俺死的呀！俺的好妹妹呀……啊呀……咦唏……你是替俺死的呀！啊呀……”小五子泣不成声，“马队长啊！你不该走啊，恨……就恨俺开……枪晚了，咦……唏……”

此时，张健的心里最难过，他低着，和战士们默默地站在烈士的身旁，他没有放声大哭，只是暗自流泪，泪如雨下，他不用手去擦，任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