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一枚军纽扣（2/3）

“小姐，这事，你咋不说和老婆张一起得呢？”

马莹侠叹了气，“这事不能提咱们和老婆张联手的，若提，我担心会招来闲话，会有胡怀疑、猜测，让咱们咋解释？”她顿了一下，叮嘱道：“哎，马燕、满菊听着，咱们回到八方村，千万注意，不管谁问，就说这事是咱们单独的，别说走了嘴！”

马燕和满菊完全理解马莹侠的心，二会意地点点。

在川琦指挥部里。

曹顺炎进屋来报：“太君，不好了!”

川琦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惊问：“什么事？”

“王啸虎在北京遇刺身亡！”

“啊！”川琦大叫一声，他既震惊又恐慌，“现在，他在哪里？”

“他的儿王艳娇身披重孝，扶着王啸虎的灵柩已回到定州，现在已到了西门。”

“快快地去迎接。”

川琦带亲自出马迎接，在西门大街上遇上了出殡的队伍。

朝天椒哭跪在川琦面前，“我爹爹呀，我男哪，死得好惨哪！呜咦咦呀！请太君为我做主啊，查出杀手啊，呜咦咦呀！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哪！……”

川琦安慰道：“请王士节哀，你的仇恨就是我们皇军的仇恨，我一定查出杀手，为王啸虎君报仇！”

曹顺炎上前搀扶起朝天椒，翻译道：“川琪太君说了，不要太难过，皇军给你做主，一定找出杀手，为你爹、为你丈夫报仇。”

川琦为了收买心，让汉们为本卖命，“我要按照中国的风俗为王啸虎君举办隆重的葬礼，并下令全体便衣队披孝。”

葬礼上，朝天椒和她娘撒了泼似地哭嚎。

朝天椒孝衣未脱，前来拜见川琪。

川琦起身迎接，“王士，你的请坐。”

朝天椒还没坐稳，急不可耐地问：“川琪太君，您认为杀害我爹和我丈夫的杀手是谁？”

曹顺炎在一旁翻译。川琪沉吟片刻，“我认为杀害你爹和你丈夫的杀手不会是沙河游击队所为，他们这伙土八路没有胆量、也没有条件去北京搞暗杀。”

“那会是谁呢？”

“我想，有可能是你爹过去的仇。”

“不，是他现在的仇。”

“你的意思是……”川琦挤了挤眼，欲语又停。

“是我们内部的！”朝天椒很脆。

“我们内部的？你可有证据？”

朝天椒起身，将一枚扣子到川琦手中，“这是在杀害我爹的现场发现的，是治安军军装上的扣子，北京警察局初步判断可能是我们内部的。”

川琦接过这枚扣子，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一枚铝制的军扣，上面边缘的黑漆已磨掉，露出白铝，看过后，低沉思：不错，这枚纽扣的确是治安军军装上的纽扣，是杀手与王啸虎的卫兵在现场发生搏斗，从衣服上扯下来的？那么，治安军里会是谁的呢？陆占发和李梦助一直与王啸虎不和，双方谁也不容谁，近来矛盾越来越激烈，会不会这杀手是他们派去的呢？

想到此，他倒吸了一冷气，猛地一抬，将门外的卫兵叫进来，“传我的命令，通知陆大队长，让全体治安军立刻集合，包括站岗放哨的，包括烧火做饭的，要全体集合！我马上去训话！”

伪军的兵营和队部设在定州城里中心街旁的一所中学内，学校自抗战发就停了课。陆占接到命令后，立刻下令：“命令全部马紧急在场集合，川琦太君要来训话。”

不大工夫，川琦带着朝天椒、曹顺炎和十几个鬼子气势汹汹赶到场，陆占发扯着嗓子令：“立正！敬礼！”川琦沉着脸，向敬礼的队伍摆了摆手，陆占发又令：“稍息！欢迎川琦太君给大家训话。”陆占发带鼓掌，队伍里稀稀拉拉响起了掌声。

川琦的左眼用力向上挤了几下，上的五官开始动，“我现在到这里来，主要是检查一下军容，要知道，作为一名军要注重自己的威仪，军装要整齐，衣服上不准缺少衣扣，现在我开始检查，凡衣服缺少扣子的都到前面列队！”

曹顺炎翻译完，川琦一挥手，十几个鬼子冲进队伍开始逐个检查，伪军们各个一雾水，一时搞不清川琦要什么。不大工夫，查出有八个衣服上少扣子的，全被集中到队伍前面。八个站成一排，各个心里打鼓，不知要遭什么难，川琦从到尾又检查了一遍，见其中有六个是袖上缺少小纽扣的，他一挥手，“你们六个的回去。”另外两个是衣服上缺大扣的，其中一个是一名小队长，姓蔡名起翔，川琦先问另一个：“你的，什么的活？”

“俺，俺是军中做饭的伙夫。”

“你的衣服上的扣子什么地方去了？”

伙夫点哈腰，战战兢兢地答道：“太君，俺，俺整天力气活儿，抱柴禾挂掉了。”

“你的，这几天去过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