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主子（1/2）

会说话，在此时居然成了江十一赖以生存的技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与哑一同被带到了那个美丽而残的小主子面前，在场一群壮汉围着他俩，这几乎是这两此生第一次成为了群的焦点。

小主子的脸蛋会骗，娃娃脸下面连着的却是不亚于身边任何壮汉的魁梧身材。他正在大大啃着手里抓着的一坨，饥荒肆虐的当下还能如此嚣张地大吃，恐怕这就是他对自身实力的一种炫耀。

“箭法不错。”小主子盯着哑看，而哑却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比起虚无缥缈的夸奖，饥肠辘辘的哑此时或许更期待的是一块实打实的奖励。

江十一看了看身边的哑，这又让他想起了那种以忠诚名扬天下的动物，可是他无法去鄙夷，因为他自己也一样，饥民在食物面前毫无尊严可言。

哑忍着涌的水，看上去毫无反应只是站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主子。等了半晌未得到该有的回应，小主子的愤怒马上跃于神色，一脚踹过去，哑飞出了几步远。

“咋？哑了？”

“是哑了。”江十一及时跳出来解围，在哑身边他感受了自己是被需要的。

“小爷息怒，他真是哑，我能帮他说话，我就是他的嘴。”

小主子稍稍打量了江十一，视线往下撇了撇裤裆的湿答答，甩给他一脸的一言难尽。小主子嫌恶地吐掉正在嘴里嚼的，拽起满是油污的袖子往脸上抹了抹油污，问道：

“你能嘛？”

“我能说话。”

“只会说话？”

江十一迅速苦思冥想，最后得出一个悲惨的结论。

“对。”

“谁不会说话？”

江十一迅速苦思冥想，最后得出另一个悲惨的结论。

“他。”江十一指着身边的哑说道。

然后荣幸讨得小主子的一脚，一连滚了十多步，比刚刚飞出去的哑还远。

小主子的目光回到已经站起来的哑身上，问道：

“不会还是个聋子吧？”

哑没有反应，看着像个聋子，但是他把转向江十一，摇了摇。正忍着剧痛爬起来的江十一抬起正好与哑渴望的眼神形成对视，那是一种类最原始的表达渴望。

江十一稍愣了一下，爬起身来走到哑身边说道。

“他不是。”

如此气氛突然变得怪诞，江十一的嘴好像真长哑身上了，放声都打算找他翻译，如此专一如若再加上点暧昧，两个当场拜天地从此白偕老也不能让感到意外。

而小主子对证婚没半点兴趣，在他看来，这两不过是娘们一样满眼的墨迹扭捏，鄙视之余一耳光呼过去，江十一满嘴血模糊，眼泪都被打出来了。

这下江十一的嘴真成了哑的嘴，连耳光也得跟着挨两份，谁能想到这半大孩子一记耳光能扇出两份的疼，除了疼还有震慑，江十一怂得连嘴里打掉的牙都不敢吐出来。

“多嘴。”

小主子把目光回到哑身上继续盯着，说道：“你杀了我五个，我看在你箭法好，只要你为我卖命，我就不杀你。”

顿了顿。看着像在等回答，等一个哑的回答，小主子或许对自己的霸道有些误解，无论他如何彪悍强势，也没办法违背生理上的不可能。

沉默之后，哑只能把脸转向江十一，点点，之后又是那熟悉的渴望眼神。江十一惶恐地连忙摇。然后他瞥见小主子那正在返回他身上的视线，噢不，他瞥见的是死亡。

“怎么不说话，你也哑了？”

“我们愿意为爷您卖命。”

“你们？”

“哈？”

江十一一脸懵，小主子随即发动了第二记耳光摧毁了这一脸懵，发麻的舌已经尝不出嘴里的体是水还是血水，只知道总有一颗牙在那里面滚来滚去。两涓细流从鼻子里淌了出来，江十一抬手去擦了擦，那是新鲜的鼻血。

“我说要他有说要你？你除了会吓尿裤子你还会啥？我要你。”

再添一拳，江十一昏过去了。

……

醒来时，已经清晨，四周已经空一片。疼，全身都疼，尤其是腿上的伤，恍惚间站起身，摸摸发肿的脸，从血模糊的嘴里吐出汩汩鲜血和牙。这样的空，似乎太过空，哪儿不对劲，却道不上来。

他试图寻找哑，或者只能说等待。他闻到了熟的香味，顿时被唤起了神，也唤起了辘辘饥肠，便开始顺着那味道游逛。然后他看到了前方一堆不小的红白相间的血糊糊，再走几步看清楚后，他终于把方才的古怪想明白了！

尸体少了。

这世道，生者为生存疲于奔命，死者一了百了，哪里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