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2/2)
紧回去吧。”像极了观众像表演的猴子扔铜钱的
景。
我爸爸并不理睬。转了几圈没有找到我爷,就支棱着铁锹,站在大街的正中央,真是滑稽。他习惯
的摸
袋找烟。哪里摸得到?摸不到烟就让我去买。
我赶紧去马路上的小卖部买烟,小卖部的老板问我:“你爸爸那是在
嘛?”我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接到烟,他又来来回回溜达了好几趟,最后实在找不到我爷,才恶狠狠地用铁锹把我爷家的大铁门疯狂地掺了好几个大
子,声音刺穿了云霄。如果这力气能用在劳作上,我们一定能发家致富。直到派出所的
到了,他才算是罢了休。
我终于回到了家,这还算是一个家吗?窗户几乎全都被砸碎了,到处都是碎玻璃。木质的窗户框耷拉着木条在寒风中摇摇晃晃。
洗衣机已经变了形,萧瑟地躺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旁边是一大片血迹。一把铁耙突兀地躺在一边。这是发生了什么?唯一的三把勉强能用的凳子,像是被肢解的尸体,到处散落着。门四仰八叉地开着,像不像突然发生
炸的贫民窟?我的心,比这萧瑟的寒风还要冷,这四面透风的屋子可怎么住?
我找遍了各个角落,没有找到我妈,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故作的坚强再也支撑不住,眼角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晚上我才知道,我爸爸用铁耙一把招在了我妈的脑袋上,她登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好几个邻居把我妈送进了医院,至今还没脱离危险。
我爷站在墙
上骂他,他不光不收敛,还喊着要打死我爷。我爷跑得快,可路过的卖卫生纸的自行车也倒了八辈子血霉,被抻住就是一顿
揍,卫生纸被扔的到处都是。一个劝架的叔叔还没说两句话,就被我爸爸用酒瓶子砸
了脑袋。别
见都劝不了,只得从学校叫回了我。
如果这件事被同学们知道了,尤其是被孙英知道了……我不敢想……
丢
,于我而言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怎么活着,怎么把弟妹们照顾顾好才是我唯一的大事。作为家中长
,我只得硬生生地挑起这个烂摊子,照顾弟弟妹妹。他穿上衣服,一天都不见踪影。我们四个把被子盖了好几层,在呼啸的北风中哆哆嗦嗦地度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