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可怜虫（1/2）

海边的小村庄，摆宴实际上也就是那老几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螃蟹，鱼，海胆，鲍鱼，还有面和，再加上芋和汤团，还有酒，就是一场宴席的基本菜单，基本整个村乃至整个地区摆宴都按照这一套流程。

林泽对此很熟悉，但再熟悉，他也没法改变他不喜欢海鲜这一事实，更无法改变王晓喜欢海鲜这一事实。

“妈，这个鱼还行，你试试。”林泽运用着小丑的表控制能力，咽下了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的鱼，心中苦涩。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这个小年轻没有友，我不知道他还喜欢吃海鲜……”

“妈天天吃，你难得回来一次多吃点，”老笑得皱纹舒展，仿佛年轻了许多，“城里可没这么新鲜的海鲜，妈跟出海的瑞叔专门买的，今早他赶早捞的。”

“嗯，知道。”林泽笑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

…………

农村的夜晚，似乎比分外祥和。

城中点星少见，但在乡下，抬便是满天星海。

不远处的河水泛着几点灯火，不知哪户家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惊醒几声犬吠。打扰了隐约蛙鸣，几声鸟啼，还有清冷夜风中清晰可闻的蛐蛐鸣声。

林泽坐在院里，听着流水声，仰看着天上繁星，身后传来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夜里这么冷，也不知道多添件衣服，”老抱怨道，费力地伸手，将厚重大衣披上他肩，“家里没你这么大的衣服，我翻了半天才找出来你爹当年的大衣，现在你穿着倒刚好。”

林泽心中一动，去掉了低看手机的幻象，将拿出的手机再度塞回袋，“妈，我难得回来一趟，明天咱们去给爹上坟吧？”

老微微一愣，“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以前你都是我说了才去上坟的。”

“这不听到你提起爹了吗。”

老捋了捋发，点点，“也行，你难得回来一趟，明天去跟你爹说说话也好，你爹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见到你了。”

“当年你走的时候还没这么高，只比我高半个，现在都跟你爹一样高了，我给你套件衣服还挺费劲的。”

林泽一怔，回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了——不是王晓高了，是她佝偻了腰，矮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行，那我回屋睡觉了。”

“少玩点手机，早点睡，”老叮嘱道，“之前就没见你早睡过，睡得比狗晚起得比早，大晚上手机亮着一道白光，跟闹鬼似的，黑眼圈重得跟什么一样，早上太阳都升到天中了还没起来，睡得跟死猪一样。”

“你房间被套跟床垫我都换了，你最喜欢的那套蓝的，房里我一直有打扫，没什么蜘蛛网，蟑螂我也洒了药，我知道你半夜要起来上厕所喝水，给你床放了个手电筒，水杯也放那了，记得别打翻了……”

“晚上走夜路小心点，院子里石板路还有泥地坑坑洼洼的，之前你半夜摔了一跤把我吓得起来给你上药，刚睡醒坐着缓缓再去，醒醒神……”

老的嘱咐似乎无穷无尽，林泽无奈地听着，神敷衍地点着，朝屋内走去。

“我知道我知道，每年回家你都要说一遍，我都听得耳朵长茧了，你不用重复这么多次的。”

老没再说什么，看着他朝屋内走去。

她自己走到厨房门前，抓起生锈的沉重铁链和锁，将门锁上，才慢慢地踱回了屋内，费力地关上沉重的木门，将巨大的横木放上去，算是上了锁，才关上灯，回到了自己房间。

…………

林泽站在屋内，看了眼屋内家具，看到了几架雕花实木柜子，还有那张巨大的，四柱雕花带顶木窗，和其上的蓝色棉被，床还拉来了根电线，正亮着小夜灯。

他手指滑过柜面，又掀起床垫捻了捻床沿，发现手指沾上的灰尘少得可怜。

林泽目光无意间扫过墙角，看到了个尿壶，仔细看了两眼，发现绘彩的图案也光洁如新，纤尘不染。

“这是早早地就打扫净了啊……”林泽叹了气。

他躺在床上，心复杂。

“突然有点难受……我这把家儿子宰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虽说沾了毒，但进了戒毒所或许还能抢救回来，本质上他也不算太坏……”

“母亲一手带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应该会崩溃的吧……这样一来就真的是孤家寡了……”

“我终于明白了无面的扮演守则和扮演的目的了……”

“无论如何我只能是我自己，即便我在扮演物的时候，感受到了再大的悲与喜，那也终究是他的喜怒哀乐，无论如何我都要坚守本心，必须刻地铭记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都只能是自己，而不能成为别……”

“恐怕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