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谁人无龌龊 水寒霜之苦（2/5）

疑有他，对赵跖唯命是从。

盏茶后，鬼不打脸上的血污被洗净，发也束了起来，只是嘴唇内收，那是因为没牙了，还有一只眼睛受伤，被牢用眼罩罩住，如果不看这两点这鬼不打还是挺俊的一个中年。

“这才像个梦中郎君吗。”赵跖又抿了一茶，“对了，那对母可是叫沈素仙和盼儿？”

鬼不打嚯地起身，盯着赵跖，胸剧烈地起伏。

“鬼兄原来也是急公好义之啊，想来也是不愿看到两母受苦。”

片刻后，鬼不打低了，跪在了赵跖面前：“公子，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求你放她们母一马。”

“鬼兄这是什么话，我又怎会是欺辱孺的小？我也一直在找鳝龙心，幸不辱命，我还真找到了。”赵跖拍手，“来！拿出来！”

一个锦盒出现，盒中一颗婴儿拳大小的红色静静放置在其中，貌如心，死而不朽，食之可解百病，这是千尺海底才会存在的金丝鳝王的心脏。传闻鳝乃是龙的近亲，金丝鳝更是不得多的，千里海域才会出现一条，而金丝鳝王则通灵，十万里海域方可能出现，它的心脏亦是无价之宝。

鬼不打看着鳝龙心，他心里的防线崩溃了。

“我是当年那海寇子的儿子，当年我母亲被海寇侮辱，生下了我，母亲恨我骨，弃之海边，被一老农所救。我九岁的时候，海寇再次来袭，那群海寇见我与他们的大王很像，便把我掳了回去。那或许是作恶多端，被上天惩罚，已逾五十仍无子嗣，当即与我滴血认亲，果不其然，之后的五年我便在那岛上生活着，习武。”

“直到有一天，我从一批囚犯中看到了素儿，素儿长我两岁，可是我对她一见倾心，素儿此次是与她父亲从东瀛做生意回来，不料被海寇劫持。我本就与这群海寇没有什么感，堂而皇之将素儿保了下来，素儿也认命，与我生下了一个儿。”

“可是有一天，二当家醉酒，趁我外出玷污了素儿，连带那才满月的盼儿也被他摔在地上不断喊着，我回来的时候，二当家正在穿衣，素儿抱着被子哭泣，一怒之下，大打出手，杀死了二当家。”

“岛上的海寇要为二当家报仇，还说要把素儿卖到院去，我心中的涌起了与母亲一样的恨意，那一夜，我借着给二当家赔罪做借，敬了岛上所有，所有的海寇都被我毒死了。”

“或许是上天对我弑父的惩罚，素儿回到东越之后身上长满了脓疮，连天香的门路我也找了，可依旧没有办法，不但是素儿，连盼儿也是，身体十分孱弱，后来天香谷中有传出消息，鳝龙心可治百病，于是我化身章木子，游走于各大势力间，任何有可能是鳝龙心的东西都被我偷来。”

鬼不打说道这儿，眼中早已浑浊一片：“我模样还算俊俏，但奈何本领低微，只好乘着各掌门夫外出的时候，趁机相识，好取其信任，这样才能有惊无险地偷盗宝物。”

“呵呵，这么说来，东越除天香外，几乎所有的掌门都被你带了帽子？”赵跖觉得似乎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东西，这鳝龙心值了。

“是。东越近乎七成的势力，他们暗地里一些肮脏龌龊的行为我都知晓，还请公子给予福德，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鬼不打重重地磕了一个，此前他那么硬骨，皆因心中有一道执念，救治自己的妻，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所谓的傲气傲骨不值一文。

之后的时间，鬼不打将从姘那里听来的丑事一一言述，牢在一旁认真地记载，每每听到不可思议的时候都要震惊一下，实在难以想象，那些个表面上风光无限的掌门，个个背后都有这么龌龊的事，最离谱的有一个竟然为了上位，把自己的媳卖给了亲爹，他亲爹看中名声不忍身败名裂才委曲求全，最后依旧是被废了武功软禁起来。

看着牢记载的事越来越多，赵跖欣然大笑：有了这些，东越那边还有谁敢忤逆自己？这些个江湖士把脸皮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我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就不怕他们不听话，当然，不听话也是可以的。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期间水寒霜翻了不少天香难以解决的奇难杂症，顺蔓摸瓜，大宋各地，中小势力，但凡有些名气的，他们的把柄被赵跖摸了个一二净，这些势力，毫无意外，只能听从赵跖的话，而这个时候，权利地位逐渐被被架空地一二净的八荒各派仍然蒙在鼓里。

襄阳黎府。

自从应天府结束后已经有一个月了，韩师业与黎心児当初被赵跖打伤后就一直昏迷至今，张梦白与梁知音两位前辈毫无办法，这种况也告知了唐门名宿风老，风老只是说他去翻阅各种书籍，可至今也无音信传来。

这一天，梁知音正在翻阅医书，皇甫璇打断了她。

“璇儿，什么事这么匆忙？”梁知音疑惑。

“谷主，就在——就在——”皇甫璇拍着胸，顺了顺气，这才缓过来：“就在门外，苗疆月园的带了一车药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