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没有结束的“塞勒姆猎巫”（4/6）

父亲联姻。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非要带上我一起去……”

“她是个虚荣心极强的，很多看我们经常在一起，都会私下里议论她的美貌比不上我。于是她就总会有意无意地炫耀家世、财富、饮食、裙装、首饰……找各种各样的机会来证明她是远比我强的。其实又何需证明呢？我在她面前总会不自觉地自卑着。她与你父亲初次见面非要带上我，这也许是她想让我在她闪亮的婚姻面前再次低下来吧。”

“所谓好姐妹，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你的对手和敌。你们也许整天嘻嘻哈哈地在一起，但你真以为她会从内心处祝福你得到更多的幸福和快乐吗？呵呵，或许恰恰相反吧……”

“结果你也猜到了。你的父亲没有看中她，转而热烈地追求我！这让所有意外。杜娅与你父亲门当户对，而我只是个穿着旧裙子的卑微工……杜娅那时看我的眼神简直能杀死我！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太自信了！于是她开始冷落我……我甚至几次都想把这份和好运躲掉，甚至还想过偷偷逃走。我不想愧对杜娅的友谊，也不敢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幸福。”

“但最终……我还是没能敌过你父亲的执着和热烈，还有我内心对幸福那份偷偷的渴求……于是，我们一起走进了教堂……走进了幸福……”

“可是，我亲的小莎拉呀！这世间哪会有铁打的幸福呢？在我们甜蜜地生活到你已经三岁时的某个晚上，他忽然语调冰冷表严酷地质问我是不是从塞勒姆镇逃到这里躲藏的巫！我当时就感觉一个炸雷从我上猛劈下来！我蒙了，我傻了，我哭了……”

“从那天之后，你父亲就整天不回家。如果他执拗地认定我就是个该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的巫，那他从前对你的那些呢？对他的宝贝儿那些浓得化不开的呢？都到哪儿去了？”

“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恢复了思维能力，我才猛然想起！原来泄露这个足以毁灭一个甚至整个家庭秘密的，就是杜娅！”

“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那天，我正在自己租住的寒酸的小屋里，独自过着凄凉的18岁生。杜娅忽然来了。她带来了一块小蛋糕，一些香肠，甚至还有一瓶葡萄酒。我心里是火热的！无比感激她居然能在之前的闲聊中记住了我的生，还这样热地赶来与我一起庆祝。”

“可今天的杜娅好怪呀？她自己端着酒杯不停地晃着，就是不怎么喝。还一个劲儿地给我倒酒，以各种祝福的名义劝我喝下去。后来我真有点晕了，她就开始探问我的身世来历。我到斯特尔之前就对这一点慎重警戒过自己，一定要保护自己的隐秘身世和离奇的遭遇。因为在这样的时代里，只要与巫的事沾上一点点边，你就休想再有平静子过了！”

“可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出于对杜娅的信任与感激，抑或是我自己也孤独压抑得实在太久，太需要宣泄和倾诉了……在我18岁那个生的夜里，那个致命的秘密没有保守住……”

“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我冲动地想和她说出那个秘密之前，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我要求她发誓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呀！而她也当场就发了很重的毒誓！否则我即使喝再多的酒，也绝不敢说出那个秘密的呀！”

“从你父亲质问我那晚之后，他非但很久都不回家，而且我还听说在他在外酗酒，甚至……传出了他和杜娅一些很令难以启齿的流言。我对此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又过了不到两年，杜娅那个富有但是有点丑陋和粗俗的丈夫忽然过世了。据说她丈夫临死的那晚突发某种怪病，脸和脖子忽然僵硬！表痛苦四肢僵直，两只脚怪异地往里勾着……”

“后来们都说，杜娅的丈夫死前的症状非常像番目鳖碱中毒！只是没能有证据，而杜娅又有个很强势的，能保护儿的父亲，所以事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一个月后，你父亲忽然连续回家来了。我惊喜非常！小心翼翼地侍奉他，期盼他终于能想通了。哪怕他不再我，能找回对儿的我就无比知足了。可他这次回来后，对我们母依然冷淡和保持距离。就像我们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而且他总是愁眉锁心事重重的……”

“那时因为你父亲常年不回家，我生活无以为继，已经不得不把幼小的你托付给邻居卢西亚大婶帮忙照看，自己出去做各种零工来赚钱生活了。有天我回家时惊喜地发现，你父亲居然早回来了，而且还做了一盆芜菁炖牛。这可真让我开心！但他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要去办，有点慌地嘱咐我和你吃饭，然后就匆匆出门走了……”

“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信号，或许你父亲终于能慢慢对我们好起来了吧？我喜滋滋地给自己盛满一碗汤幸福地喝了起来，但你这个幸运的小淘气只在那边玩小布偶，怎么叫也不肯过来吃饭。你父亲的厨艺可真不怎么样，汤里面有苦味儿。也许是芜菁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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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了牛汤和面包，就赶快拿起针线缝补你贪玩时被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