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子这里碰了一个钉子，在楼下发泄还要被一个小丫嘲讽！他可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家务事还不到一个黄毛丫来嘴。

“首先啊，我有没有教养，我爸妈会管。但是小子不才，我的特长就是哄自己老爸老妈开心。这不老两刚刚才和我依依惜别，就怕我在学校让欺负了去。”含之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对面涨红脸的老。

“您要是想管可以先管管您的儿子，看看他教养够不够。不过我看您这言传身教的功夫做得可真不错，您儿子一看就是得了真传的。”张含之利落地从自己的箱子上一跃而下，缓缓地走向对面的无赖夫妻，“其次，我这个讲究平等不讲年纪。大叔您怎么和我说话的我就怎么和您说话。”

简单几句话，把对面只会靠声音装腔作势的老汉怼得哑无言。

“你、你……个小姑娘怎么牙尖嘴利得。以后怎么嫁！?”

“那您这个老大爷怎么为老不尊，撒泼耍赖？您这样您确定儿子能娶得到媳？“

张含之以前协助策展时，联系的牛鬼蛇神可多了去了。很多和对面这个老差不多的所谓的老艺术家，自持有那么些艺术造诣大家也都给他们几分薄面，看到去跟进沟通的工作员几乎都是不放在眼里。一要推进工作就各种凡尔赛以前的“丰功伟绩”。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蛋里挑骨。含之当然理解靠创造力和共能力吃饭的，绪会比其他饱满丰富一些。但是如果只是靠着自己艺术家的名号仗势欺那可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渐渐地在这帮之间摸爬滚打几年后，含之发现越是要靠嘴来炫耀自己功绩的多半没什么真材实料。他越是要给你下马威，你就越得不屑一顾地顶回去。做做事只有自己把自己的底线划清楚，那些得寸进尺的家伙才不会不断测试你的底线。

当然，要让这些“老油条”闭嘴也很简单。只要将他们用来攻击你的无赖思路如数奉还就可以。之前网上有个很热门的一个表达“用魔法降服魔法”，含之很是以为然。

“我教训自己的儿子，你管得着吗？”看了看周围开始附和起哄的学生，老一把拽过刚刚推开的老伴往自己身前挡了挡。

“我当然管不着您的家事了。但是您到我的学校来撒泼，堵着宿舍楼下的通道，我大包小包被围在这里半天了，我是不是有权利管管造成堵塞问题的源？”

含之看着老手边的被毫无顾忌地挥来喝去，心生不忍想要伸手扶她一把。

然而老一脸防备地看着含之伸过去的手，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你要什么？小姑娘家家的动手动脚。”

被对方拒绝好意的含之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摆了摆双手示意自己不会碰她。

有时候真正的可悲是陷悲剧中心的物自己浑然不知。其他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