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赖家四郎（1/2）
曾宽和陆千霜立于水面之上，看着眼前这个处于进攻状态下的瞎子船夫心
复杂，几次想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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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二
的实力随便伸出一只小手指便可以将其轻松击退，但苦于还没有找到鬼市真正的
，现在卸磨杀驴有些为时尚早。
况且双方此前无冤无仇，曾宽来到鬼市也并不是为了将鬼市中赶尽杀绝。
他心里清楚，所谓鬼市，也不过是些生活无以为继的穷苦百姓而已。北戎
虐、朝廷南渡，但凡有一条活路可以走，谁愿意抛妻弃子长年隐藏于地下？
曾宽最初的想法只是想收缴从军中流出的神臂弓不给北戎可乘之机，当然如果能顺手抓住那只玉爪妖禽是再好不过，所以当前的场面一度有些陷僵持。
曾宽看了一眼陆千霜，他相信以师姐玲珑剔透的心思也肯定能参透这其中的道理。
“我再撒个慌？”
曾宽眼神和唇语并用，对陆千霜“说”道。
“好吧。”
真是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那张
嘴……陆千霜无奈之下两眼一翻，努了努丰润的双唇。
“咳咳……”曾宽清了清嗓子说道，“船家且听在下分解，你可知陈仓郡镇妖司牛皋牛虎骑？”
“听说过。”
船夫虽然目不能视，但却早已心知肚明，对面这二绝不是好惹的，自己也就占据一个主场优势，否则只凭自己这些微末的拳脚功夫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且听听他们怎么说。
“这就好办了。”
没想到牛醒目倒是威名远播……曾宽以手抚胸长出了一气，接着说道：
“在下便是牛虎骑亲生的朋友。牛虎骑职镇妖司以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加之早年妻儿为妖所害，遂与妖魔势如水火并发誓除妖务尽。牛虎骑偶然得知，北戎妖孽垂涎我神臂弓久矣，并欲来鬼市抢夺，于是我二循迹一路追查至虢猎户处，谁知竟晚到一步。不仅北戎妖孽没有擒住，路引也被夺走。唉，可惜虢猎户一位铁骨铮铮的鬼市引渡，在弥留之际将他的随身凭符托付我等，让我等来鬼市为他报仇……”
“嘶~原来如此。”
船夫听罢，想起了多年不见的虢老鬼也不禁黯然神伤，“牛虎骑为何不亲自前来？”
以船夫的耳力自然听得出陆千霜的身形动作不似半截黑塔一般的牛皋。
“鬼市近些年颇有些不法勾当为所不齿，牛虎骑身为衙门中自知多有不便，便委托我与师……兄前来，他自己就守在地
以做接应。”
曾宽若悬河，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非是鬼市中愿意做那些龌龊行径，我等也是有苦难言。唉，二位客官先上船吧，容我慢慢说来。”
船夫说罢，手中竹篙一撑，小舟轻飘飘划到曾宽和陆千霜的脚底，二也顺势落于船上。
原来这鬼市前身可追溯到徽宗大观二年，初时只是穷苦百姓和各地流民躲避苛政、盗匪和战
之所，后来渐渐成了气候，于是便有胆大之做起私贩盐铁的生意来。
及至徽宗“道君皇帝”加身，崇尚黄老之风盛行，此地也跟风兴起修丹炼药、买卖
鼎炉的行当。
待到北戎侵，攻城略地，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大江以北，景朝南渡，各州府郡县亦自危。之前被镇压的妖孽纷纷啸聚鬼市，且时常火并。
后来，从海州来了一位大妖，自称朱先生，法力高强，将众妖匪一一降服之后做了鬼市之主。
“唉，其实鬼市多是在下这般穷苦的流民百姓，有些粗糙的拳脚功夫傍身，因官家昏聩，不愿为其卖命抵抗北戎，遂栖身在鬼市做些不害
命的买卖，权当糊。”
船夫滔滔不绝，将鬼市的前世今生说了个底儿掉，最后却只余一声哀叹，让听之顿生悲凉。
“船家所言属实颠覆了在下之前对鬼市的认知，只是不知这海州朱先生有何过法力，竟做得这鬼市之主？”
曾宽趁热打铁地问道。
“在下自从瞎了双眼之后便只管撑船渡，对鬼市纷争也不甚了解。不过就我这些年的粗浅见识而言，二位客官倒是颇有些道行。最后看在虢老鬼的面子上还是要好心奉劝一句，不要以为顶着镇妖司的名
就可以在鬼市横行无忌。言尽于此，二位，鬼市到了。”
船夫说罢拨船打横，小舟稳稳地停靠在岸边。
曾宽二迈步上岸，之后又对船夫拱手道：
“同行一路，还未请问船家名讳？”
“不敢当，在下小姓赖，名唤四郎。”
船夫的回答声犹在耳，而则早已驾舟远去。
曾宽和师姐陆千霜对望一眼，内心不禁又多了几分谨慎，这才双双抬向鬼市大门望去。
河一侧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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