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2/4）

推完这一侧小麂让祺穆翻个面趴下，推完背部的位又让祺穆正过来躺下，他不愿意脱裤子便把裤腿挽上去，一直挽到了大腿，小麂一点点推，祺穆的防备也一点点降下来，让他挽裤腿便很听话的挽了上去。

推完经络小麂道：“殿下的裤腿可以放下去了，经络推完了，婢要开始给殿下按补肺止咳的位了！”

“婢看殿下气短，怕风，无力，定是肺虚。”

小麂一边按嘴里一边唠叨个不停：“这是太渊，可以补肺虚，止咳，婢觉着觉着殿下的病症应该需要太渊配上肺腧和中府，殿下体虚，所以婢都是用的补法......”

祺穆未说话，半眯着眼，身上被推的热热的，还挺舒服。

“婢这些手艺充其量也只能养生，根本不能治病，殿下的病还必须得配上药物才能治好，而且望闻问切婢都不会，婢得继续抓紧学习，好尽快确认殿下的病症究竟如何，不过这推经络和按摩也是都要做的，虽然不能治病，可总是有些好处，能缓和殿下的病也是好的，好有更长的时间等婢学会其他东西。”

祺穆心中有一丝暖也有一丝心疼，道：“你不必自己太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真的没有大碍，你若想学就慢慢学，学医本就是件难事，急也急不来，莫要压力过大反倒让你失了兴趣。”

“嗯，婢明白，婢并没有觉着累，反而觉着还挺有意思的。”

小麂拉过祺穆的手随便一按，祺穆疼的立刻抽了回去，小麂一挑眉，得意的笑着道：“怎么样？是挺有意思吧！”

再往后屋内又时常传来小麂的声音：“殿下伸手，让婢诊诊脉。”

“殿下张嘴，婢看看舌苔。”

“殿下别动，婢看看眼睛。”

......

“殿下最近可有胀气腹泻之类的？或者其他不舒服也行，上火都行，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告诉婢，婢看看生病时脉象如何？”

小麂每都会摸摸自己的脉再摸摸祺穆的脉，统共两个，也算尽其用了。

“殿下，这个字怎么读？”

“bàng，牛蒡子。”

“这个牛蒡子长什么样子啊，这个书里没有图画，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不过书里不是写了吗，倒卵形，略扁，微弯。灰褐色，带紫黑色斑点，叶子是淡黄白色，写的这么详细，你可以想象啊！”

“行医是要实事求是的，分毫不能差，怎么能靠想象呢！万一有长的相似的药，药效却相反，吃错了怎么办？命关天，必须得谨慎一些。”

“是是是，小麂姐姐说的是！”祺穆满脸笑意，一句小麂姐姐忽然叫出来，竟觉着心里冒出了一丝丝的甜。

小麂却不领，立刻警觉了起来，眉微皱语气颇为严厉：“殿下怎么能叫婢姐姐呢？若被别知道还说是婢僭越呢，殿下是皇子，可以与下同吃同住以示亲民和善，但不可与下称兄论弟，了身份尊卑。”

“我以后不那么叫就是了。”祺穆的笑意立即淡了下去，终于热起来的心倏地被浇了一盆冷水，低下继续看书，似又恢复之前的冷漠，道：“不过从我们一起进残珏院起，你对我来说便不再只是婢了。”

小麂说的他又何尝不明白，如今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却被这层身份阻碍给堵了回去。

他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也只能认了。由于刚刚那份勇气，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心里涌出了丝丝的甘甜，却又顿时换成了苦涩。

二继续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度，一次试探的越矩便说明了一切，这处境一不变，他再提起也终将是枉然。

小麂依旧每陪着祺穆去学堂，去武场，祺穆对小麂说不必每跟着，只不过是去学堂而已，他自己可以。

小麂也明知道祺穆去学堂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还是放心不下，偏要跟着，祺穆也便任由她跟着了，省得她自己在家担心。

这么多年他们除了出现在学堂的角落里，其他的地方再也没有出现过，课堂上夫子也不再提问他，武场上先生也不再管他，让他自己拿一把弓箭在一旁，随他是偷懒还技艺不，满朝上下和整个后宫渐渐的把他们都忘了。

上下学的路上只剩他们二，祺穆吃的比以往少了，也比以前瘦了，看起来更有弱不禁风的样子，在衣袍中晃，偶尔轻咳几声。

小麂微微靠后跟着祺穆走在上下学的路上，不论春夏，不论晴雪......如此静静的......

雨雪天气小麂拿着一把油纸伞撑在祺穆上，自己半边身子淋在外面，祺穆便伸手轻轻把小麂拉到伞下，小麂浅浅一笑，什么都不必多说......

又过了大半年，小麂在院子里搭起了小灶，不过却还缺一个锅。

由于她没没夜的研究医书，也算小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