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刑(2/4)

也不知为何,容妃身上总有一种可以让信不疑的气质。

卫昂踱步思索片刻,无奈的拿了容妃手里的绢帛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拿了容妃手里的簪子,念叨一句:“我总不能白啊!”

卫昂走后容妃靠坐在了墙边松了气,她清楚,其实皇上心里什么都明白,如今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细想,他在逃避现实,既然如此她便给他这个台阶,不过还需要再提醒这位仁德的皇上一句。

卫昂倒是有些门路,层层上递,递到了皇上手里,皇上直接把递锦帛的打发走了,打开绢帛,触目惊心,是一个血书:“臣妾自知无法辩解,只问一句,谋害太后于我有何益?这些年臣妾饱受皇上太后恩泽,只求结衔环来世以报。得知无辜的被牵连,臣妾椎心泣血,如若背负这么多条命恐怕臣妾会永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祺穆无罪,望圣上善待,也望圣上为祺穆留个体己的照顾,求圣上宽恕其他的死罪,臣妾愿受极刑以慰天下。”

皇上手里紧紧攥着帛书,仰闭目,思绪万千,可依然不愿细想,不愿冲脑子里的那个想法,这件事,他倒真的希望是容妃做的,牺牲一,以换天下太平。

就好像有一间房间,中间是一层窗户纸糊的屏风,皇上站在这一侧,另一侧便是真相,皇上在这一侧已经影影绰绰的看到了真相,再捅一下窗户纸便能真相大白,可是皇上竟然转身不再敢看了,只认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第二早朝。

众位官员早知容妃所犯,皇上却四五未审,皇上一脸憔悴坐在殿上,过来半晌方道出一句话:“众卿如何看待容妃一案?”

礼部尚书阮舟答道:“回皇上,容妃娘娘诞下皇子有功,这些年在宫中又颇得贤名,但纵火慈宁宫实属大罪,可上天庇佑太后又恰巧不在宫中,太后凤体无损,故此案如何处理,都不为过。”阮舟多年老臣,自然知道皇上此时问起此案定是心里有其他决断,自己又一时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于是便两都说了。

刑部尚书张俭道:“阮大此言差矣,虽然容妃诞下皇子有功,但是谋害太后是谋逆之罪,怎能功过相抵?依臣看,应该从重处罚,诛九族,以儆效尤!”

众位大臣中有几位说着模棱两可之词,大半要求从重处罚,无一

此时百官之末出来一位无足轻重的官员,估计也只是刚刚有资格站在朝堂上,无与他相熟。

这位官员道:“皇上,微臣以为此案疑点颇多,还不足以结案,应当先查明真相再行处罚!”

此话一出百官齐齐看向他,皇上也抬眸望向他,道:“容妃被发现时正在慈宁宫外,手里拿着火种,还有何疑点?”

这位官员道:“动机呢?容妃为何要谋害太后?可又有看到容妃亲自点火?”

皇上道:“或许她觊觎皇后之位,太后为皇后姑母,她便先除掉太后。”

这位官员道:“容妃既然已经铤而走险,那何不直接去延福宫放火?如此不是更省事吗?”

皇上说不过,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容妃一向忠厚,从未做过害之事,或许一时未想明白。”

“皇上,您也说了,容妃从未害过,怎会突然去谋害太后!而且还是在太后不在宫中时去纵火,她再笨,也不会如此行事吧!”

“太后不在宫中只是临时改变行程,她不知!”

“既然太后不在宫中,那慈宁宫必然一片漆黑,倘若太后在宫中,院内必定灯火通明,容妃怎会不知先确认一眼再纵火?”

“如今证物证俱全,无需再辩,容妃谋逆,只想如何判案即可!”皇上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只想快快结案。

“皇上,既然有疑点,为何不查清?”这位官员依然苦苦相

皇上怎么会想查清,若是牵扯出皇后,那太子的母后便是谋逆,太子便也只能废了,不说太后会不会闹个犬不宁,太子之位必然会按照顺序落到褀徽上,褀徽尚武暂且不说,他的舅父可是吕勠吕将军啊!这才是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依朕看已经没有任何疑点!”皇上只想尽快定案。

皇上眉紧蹙,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几品?”

“回皇上,微臣吏部员外郎,孟载。”

“一个从六品!”皇上思索片刻,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在朝堂上公然顶撞朕,官降一级!做一个司功主事去吧!”皇上眉一拧道。

孟载回道:“是!”然后了百官之列。

百官也很惊讶,抬眸望向皇上,之前皇上从不会因为别的顶撞而责罚,即使犯错了也只会轻罚,如今孟载只是说了几句便降职,看来皇上对容妃一案已有定论。

皇上继续道:“叶容一意孤行犯下大错,其他并不知,也有所悔改。容妃处以烹煮之刑,叶氏一族流放,永不录用,重华宫逐出皇宫,祺穆迁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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