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兴安一家伤(2/2)

间的心酸与苦涩。

我住长江,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尽,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手牵着五岁小侄的小手,慢慢地行走在眼前这条熟悉的马路上,心里默默地背诵着这首著名的宋词。我家住西边,他家住东边,每天行走同一条路,却是相见一次都挺难的。

秋雨绵绵的一个傍晚,田姨和韩大爷他们将要登上火车,离开这个工作三十多年的家乡。

一个在一个地方奋斗了二十多年,把全部的青春和力全都献给他所热的事业上了,当他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竟是因为工作不顺心而远走他乡。这滋味是何等的不好受,何等的悲愤呵!仿佛是撕心裂肺一般。

送行那晚,父母没有去,只有哥哥和嫂子代表全家去送行。马婶回来对母亲讲,韩大爷在车站离别时是非常难过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木棍子。别问:“老韩,你拿棍子什么?

“唉,我在这工作多年,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白活呀!拿着这个棍子,留着以后要饭打狗用的。”

这话里虽有过分之意,但其景是令倍感凄凉的。

田姨忍不住大哭起来,她一哭又引来很多送站掉眼泪。曾经与田姨同桌共事的李姨,与她抱痛哭,工作二十多年,同姐妹,谁知道这老了老了,却要远离故土,投奔他乡,心该是多么的苍凉。

自古多伤离别。大概说的就是这一幕吧。火车徐徐地启动了,话别的们涌向车门,争着与车上的田姨和韩大爷告别。

田姨哭着喊:“再见了,老朋友们!”就放声地哭起来。

兴安泪眼目睹着发生的一切,扶着母亲进车厢里坐下。这哪里是送行?这分明是生最后的诀别。谁还能回吉文几回呢?谁又能在一个地方奋斗多少年呢?伤心的告别,就这样在秋雨绵绵的夜晚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