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南下赣地（138）（2/2）

识一下子完全跃渊，进“神降”之境。

瞬间，他的脸容犹如厉鬼。

杀气完全笼罩全身发抖的佟晶。

雷九谛本来只想迫使佟晶泄露“花斩铁势”的细节，并非真要危害她，但此刻却在佟晶牵引下失控，杀气填塞胸中，任何一刹那都要发

就在黑暗完全蒙蔽雷九谛的心眼之前，他蓦然又再感受到那暖意。

眼前佟晶的身影，仿佛散发着光芒。

凭着这光，雷九谛的神智在最后关勉强从渊中跃出。

他仰天狂嚎一声，整个半跪下来，本就不太健康的脸显得更苍白，豆大汗珠冒在额上，就如经历一场苦斗。

佟晶感到雷九谛的杀气散去，自己也放松下来，这才仔细观察雷九谛，看出他状甚痛苦。她虽不清楚雷九谛刚才经历了什么，但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

看到雷九谛为了执意追求武功，把自己弄得如此疯疯癫癫又痛苦，佟晶忍不住对这位迷踪掌门怜悯起来。

“其实……”佟晶这时也蹲在雷九谛面前，轻轻将银刀放到地上，另一手支着膝盖托着腮说：“……你不要跟邢大哥打，可以吗？”

雷九谛平视线游移不定的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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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有地定定凝视佟晶。

“我们‘门六剑’跟你迷踪门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仇大恨。没错，你的好些徒弟死了。可是两次都是因为你们要来杀我们呀！又不是我们求你迷踪门打的。

“那朝廷的什么诏令就更无聊了。里面写的‘门六剑’罪状全都是假的，不信的话，湘龙剑派和巨禽门那些都可以作证。更何况我们这些莽中的武，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朝廷官府的什么眷顾？还不是好好地把武艺一代代传下来？挂着一面御赐的金牌铁牌，能令自己变得更强吗？”

雷九谛听着这个年纪小得足可当他孙的少教训自己，没有打断她半句。以他平生偏狭的格而言，如此耐已是奇迹。

他等佟晶把这番话都说完，然后冷冷响应一句：“你说这许多理由有何用？练武之比试决斗，还要理由的吗？”

佟晶一听，心里一凉，又再想起雷九谛亲毙徒儿的事。她凝然明白：雷九谛在湘潭城里“巡棺”示威，说要为弟子雪仇，都是假的，他才没有这么惜关心门下；大闹一场，求的只为一败“门六剑”，洗刷自己在树林被击退之辱。那求胜的强烈欲望，与巫丹派无甚分别。

而算起来，邢猎也是这样的。

佟晶没能反驳半句，站起来正想离去，不料雷九谛又说：“要我放弃与邢猎一战，也非全无可能。除非拿一件我认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佟晶甚感意外，却发觉雷九谛的眼晴盯着自己，更在她身上来回打置。佟晶感到一阵寒意，不知道这狂正在打什么主意，手臂不禁抱在胸前保护自己。

雷九谛带着气说：

“你得拜我为师，并立誓全心全意修习我传授的一切武学。”

佟晶惊讶地瞪着眼晴。

雷九谛这时也从半跪站起来。他左手往地面遥遥一招，袖里的细管撒出细丝来，勾住佟晶放在地上的银刀，他紧接左臂一拉，有如施展隔空取物的法术般，将银刀吸进掌中。

“你这三天来也看见了，我练功是何等艰辛凶险，完全是拿自己的魂魄作赌注。”雷九谛双手挥转，将双刀归还左右腰间鞘里：“数年来我从地狱火海走过来，才练成这前无古的‘神降’绝学，固然是要剑试天下，以之击败巫丹派；但同时也有另一件事悬在心，就是担忧这难得的武学后继无，在我死后就此断绝。

“本来对于传承之事，我一向并不热衷，只是顺其自然。但最近有四件事令我改观：第一是我资成名弟子董三桥，竟然被青冥派区区一个残存的十几岁门所杀，就算我自己多强，这一耻辱永难磨灭；第二是看见练飞虹如此热心培养你作传，我就更不想被那可恶老比下去；第三是听闻巫丹派正被朝廷大军攻打，看来凶多吉少，要是姚连洲死了，我空有最强武功，而没了印证的对象，岂非得物无所用？如能将它传下去，后世自有更多机会证实，我雷九谛所创之迷踪‘神降’，乃天下第一的奇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