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南下赣地（4）（2/3）

外来的……”村长决断地再次说：“叫醒他。”

“喂！起来啦！要睡到什么时候？”

柴房的地上，一个健壮的身躯，从到脚包裹在又烂又脏的布斗篷里，慢慢动了起来。

“还在……下雨吗？……”一把粗豪的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快起来！”提着灯笼站在房门前的村民呼喝：“你不是说要帮忙的吗？那些正在来！快去！”

一只粗大的手掌，从斗篷之间伸出来。

“饿得要死呀……要我帮忙，先给我填饱肚子再说。”

“要吃饱，先看看你本事再说！”村民把半截玉米塞到那只手掌里。“只有这个！”

斗篷里的身体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整个扭动起来。玉米闪电收进斗篷，不消一会儿已经啃得净净。

“好了！现在快出去！”村民催促。

那只粗壮的手掌再次伸出来，猛搔着露出斗篷的一丛生短发。

“没吃饱就得打吗？……真麻烦……”

在这横溪村的北面村处，那裹着斗篷的野汉子，冒着大雨独立在道路中央。四周暗得伸手不见，只靠村里几间屋子窗户透来的灯光，依稀可辨事物地形。

躲在屋里的村众，紧张地偷看外面的景。他们看着这野汉在雨中的朦胧背影，只感到他这么一站出来，身体就突然散发出一无匹的气势。

这家伙似乎真不是平凡……可是只有一个，真的行吗？……

马蹄声渐渐隔着雨声传来了。野汉第一个听见不只因为他在外面，也因他已经将五感完全张开。

他的拳在斗篷底下捏得作响。

蹄声叠甚密。听来至少有四骑以上。

野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如星光。

前远处是一条林间小道，一转弯出来就是溪岸，接着是一条小桥，直达村中来。

漆黑的尽处，像豆粒般大的雨点之间，野汉看见有急速移动的影子出现。

野汉将双腿张开，立一个大马步，右手从斗篷下亮出一件长物，几及他身高。村民无法看清那是什么。

对面的骑队从小路现身。因道路狭小，他们成一直线而来，加上在大雨中，这角度看过去，一时无法确知有多少马。只见领在前的两骑，鞍上骑者都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身上腰间挂带着各种物事，一看就知道是兵器。

“来……来了……真的来了……”一个躲在最前屋子里的村民看见，心脏像快要从嘴跳出来。

村民几天前就听闻，这横江镇一带几十里地里，已经有仕洲村、高垄村、彭家村相继被山贼缴粮。其中以彭家村最惨，因为私藏的粮食被贼匪发现，还给抢去了两个闺，村长一条腿也给打跛了。

跟山贼对抗，假如失败，后果更不堪想象……

村民一念及此，就开始责怪村长轻率：这个才来了两天的家伙，村长怎么就相信他能够把山贼打跑？假如他是冒充的怎么办？推说只是个外来的疯子，山贼会信吗？只要他们一个不高兴……

“村长，算了吧！现在叫这家伙回来还不迟！”

“太迟了。”村长说，咽了一下喉结。

领的两个骑者，已经发现村站立的野汉。其中一高举拳，示意后面的同伴放慢；另一伸出手来，似乎要从马鞍旁拔出什么……

野汉的赤双足，在泥泞里转了转脚腕。

我要吃饭。算你们倒霉了。阿弥陀佛。

他横壮的身体突然就发动，右手将长物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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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侧，双足急步向骑队奔过去！

野汉发动的时机是经过计算的：这时候冲出去，手一刻，正是对方马儿过桥之际。那是前最狭窄的地形，对方无法包围合击。

如此豪雨下，四处都是湿滑泥泞，野汉却能毫无顾忌地全速狂奔，下盘功夫尽显！

在黑夜和大雨掩护下，他这前冲之势完全不像类，有如一愤怒的野猪！

正在过桥的骑士已有所觉，要将握着的兵器举起。

野汉岂让对方有迎击的机会？还距离六、七步时，他突然将手上长物撑到地上，双足一蹬，全身飞了起来！

野汉乘着奔势，迎着对方马儿跑来的势道，在空中高高提膝，一记侧飞踹，就踢向右边那个正在拔兵器的骑士！

一懂得凌空飞跃的野猪。何等可怕。

敌突然就在面前，还要在比自己更高点迎击下来，那骑士似乎愕然。

野汉心里已经在预期，山贼颈骨折断的声音。

但骑士反应远比野汉想象中快。他瞬间就判断出来不及拔兵器，右手放开搭在左腕上，左拳迎着飞踹而来的足底直轰过去！

拳脚相撞，野汉身子倒后飞开！

在空中的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