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哑巴（1/2）

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对朝廷的平军下手，可以知道这些肯定实力不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黑夜已经来临，江十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死，因为他不清楚方才那一场仗的胜利者是敌是友，他一直在等待同僚们的处置结果，可好像所有的同僚也都在等待他的处置结果——或者已经死了。

黑暗中，江十一微微睁开眼睛，勉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体堆下，埋着的是一个同样正在装死的哑。江十一很确定哑也在装死，因为拿尸体挡箭这个创举的首创者正是哑，慌中所有都成了活靶子，只有哑在搬死往自己身上盖，江十一有样学样，搬不动死，但是他勉强可以钻进死堆里，于是两都捡了一条命。

火光摇曳随着脚步声而来，方才的胜利者来了，江十一只好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然而听来者的来历，似乎就是来检查装死者的。

“麻利点，别留下装死的。”

“箭也别漏了，金贵得很呢！”

“官家的兵就是不一样，这刀趁手多了。”

“有吃的没，多弄点吃的。”

“有狗吃的，都没有。”

一双脚停在江十一耳朵旁，听着应该是在拔尸体上的箭。“这么紧…”

“拉个弓那么用力嘛的嘛，还不都是一条命。”

“来我试试。”

“咦——呀！”

“天杀的这么紧。”

他的脚在寻找着力点，最后选择踏在江十一这个死的脸上，狠狠的一顿用力，江十一的脸被踩到变形然后扭曲。

很疼，但不能动。

“这力道还能是谁，准是咱那爷的。”

“下面这个死了没，拿刀捅看看。”

那只脚朝江十一的脑袋踢了一下，脑袋嗡嗡的，但是顾不上疼，因为马上有刀要捅下来了。

一刀下来，捅了腿，强烈的剧痛立刻从江十一的大腿处涌了上来，他咬紧牙关忍住剧痛。

很疼，但不能动。

“死了。”

“会不会啊！捅这儿有什么用！”

“这也不是官家兵嘛。”

“管他是不是。”

“急什么，等会儿一把火烧了就是。”

“烧个，还怕官家找不到我们？”

“这儿！一刀下去，真的还是装的都变成真的！”

江十一预感到所谓的【这儿】就是他的脑袋，闭着眼睛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刃。装也是死，不装也是死，强烈的求生欲让江十一鼓起勇气猛地坐起来。

“等！等、等一下！没死！”

终于敢睁开眼，仰一看果然一把刀正瞄准自己的脑袋，刀的主是一个满脸都是粗犷与残的络腮汉子，正略有点吃惊地端详着江十一。

江十一语无伦次的跪地求饶，腿上的伤正在汩汩流出鲜血。

“自己，自己，饶一条命活吧。”

“哟！你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世道活着也是受罪。”

“那也得活嘛！大爷高抬贵手…”

“那不行，多一张就少一粮。”

“别别别…”

那把刀斩钉截铁地又要剁下来，江十一只能抱住等待死亡。

“咦，这边也有装死的。”夺命的刀突然停了下来，络腮大汉的注意力被另一个装死的吸引过去了，那边的哑可没嘴皮子墨迹，他很利索地爬起来就跑。

江十一见有绽，忍着腿疼站起身来也跑，没跑几步就被自己绊倒了，但是再没搭理他了，他抬发现哑不知道哪儿迅速弄到了弓箭，而且正拉满了准备翻近他的。

看这架势，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团灭对方。

“手脚可真利索。”

这边的络腮汉子走了过去，这家伙那张脸很不讨喜，笑起来就更让讨厌，很明显哑也有同感，于是他调转箭瞄准了络腮汉子。

哑是无法谈判的，更不可能向一群杀手眉来眼去，他只能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手中的箭脱弦而出，以难以想象的迅速连续搭弓拉箭往络腮汉子脸上了两箭，一箭中左眼，一箭中脖子，络腮汉子当场一命呜呼。

湛的术让在场的都大吃一惊。

这等同宣战，于是更多提着刀杀了过来，哑又用三箭穿了三颗脑袋，照这个样子看来只要给他足够的箭，对方一个全军覆没也并非不可能。但他并没有足够的箭，箭筒里仅剩三根，只能确保对方再丢三个脑袋。

没有再上前，他们都不愿意哑的箭在自己上瞄着，甚至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挡。在既知必死的况下，便没愿意当下一个，于是威慑就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