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梦轩（2/2）

的顾虑，道：“那小齐今就把我当做上京中寻欢作乐的纨绔公子好了。我们去醉梦轩见见那个姑娘。”

齐均自知拗不过小皇帝，只能带着他到了醉梦轩。

齐均本不是喜寻花问柳的，这次也是首次到醉梦轩。

醉梦轩和他想象的“非礼勿视”青楼场面不同，这里比寻常青楼安静，也更为清雅。

“两位这是要找谁呢？我是这里的妈妈，要找谁和我说一声，我也帮二位安排一下。”一个红装子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妖娆婀娜像一朵蔷薇。

“不知嘉月姑娘今是否得空？”齐均眼看着子要凑上来，赶紧拉着萧瑜后退了一步。

老鸨皱眉打量了眼前的两个，这个黑衣的身上穿的料子看上去价格不菲，也透着一种雍容儒雅的气质，而他旁边这位宽肩窄腰，也不像穷光蛋能有的身材。

于是便笑道：“二位公子真是好运气，月姑娘下午就要接待御史大了，上午正准备着，刚好有空。二位跟紧我，我带二位上去。”

老鸨将他们领到一间上房，房间被一个纱制帘幕隔成两段，齐均和萧瑜坐在外段的桌子旁，纱帘里面有一个窈窕的子身影。

“不知二位新客前来是为何事？”子开，声音清清冷冷，仿佛山涧的泉水。

“姑娘不见我们二，就知道是新来的，实在厉害。”萧瑜笑道。

“当然。一次见到来青楼还这般拘谨的。”嘉月冷冷地说。

“听说姑娘对箫颇有造诣，而我正巧也是一个箫师。我的箫很特别，前些子可能有些损坏，一时之间找不到修缮的地方，所以来求助于姑娘。”萧瑜接着道。

“倒是很稀奇，旁来秦楼楚馆都是寻欢作乐，你却找我修箫？”嘉月说着，将手身出纱帘外，示意萧瑜将箫递给她。

拿到箫之后，嘉月摆弄了一会儿，又将它递了出来。

“这次再吹吹看。”嘉月命令道。

萧瑜拿出玉箫，吹奏起来，箫声不似那夜宴哀伤，但高远枯涩，隽永清越，仿佛雪水初融，汇江河。

曲到妙处，帘中也拿起了箫，同他一起，只是嘉月的箫声更加激越，仿佛溶之水冥顽地要滴穿岩石。

只是到最关键的地方，萧瑜再次音，停下来，看着箫管发呆。

“你的箫并无问题，是客有心事，所以吹出的曲子也是闷闷的。”嘉月淡淡地说，“若是不嫌弃，可以和家说说。”

果然，找再多的，得到的回答都是差不多的。

比起宫中通乐器的乐师，这个青楼子的回答反而更加诚实。

萧瑜自嘲地笑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既然姑娘说这箫没问题，那我们便告辞了。”

说罢，他拉起一脸茫然的齐均。

在两关上门的时候，萧瑜听见嘉月一声轻叹。

“又是个无的公子哥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