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是买卖才斤斤计较”（2/3）

桂花家是商，士农工商，故而对于读书有一份出自本能的推崇，于是明明见了那书生满脸通红，手握着酒壶不肯松手，到最后，醉到踉跄，也觉得那是一份书生风骨。

由此，这门亲事就是定了。

婚后桂花姑娘才知道，那书生确实是书生，确实也有才学，可是多年的不得志和浸润的酒水早就把他泡的面目全非，那骨子里当年就算是再清高，如今也只剩下熏的冲天的酒味了。

可是媒婆并没有撒谎，是在明明白白知道对方好酒的前提下欣然坐上花轿的。于是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和血吞。幸亏这遭遇也不过一年，一年后，那书生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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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能够让都城开城门出城的只有一种车，就是宋城的车辆。都城百姓皆知道，是他自己醉死在那里，赖不到宋城身上，也不敢赖，于是书生的家只能含泪办了葬礼，再把新以丧门星的意赶了出去。

后来过了十年，李奎长大，李家出面，提已经成为桂花嬷嬷的寻了个亲事。他在一边听着，听那媒如何的介绍桂花嬷嬷，说桂花嬷嬷“持家有方面面俱到”，乃是经营内宅的一把好手，宜室宜家的很。

......

李奎说：“我的那个嬷嬷脾气很大，年纪越大脾气越，也小气得很，一点便宜都不给别占，而且还会把府中去年的花木拿了去卖出去给别，被我母亲抓到了好几回都不改，也会在厨房里拿拿油......名声不是那么好听。可是在媒婆的嘴里，那都变了一个。”

赵南星皱眉，这回他手里撑了一把伞，是那个陈知府的师爷战战兢兢递过来的，陈师爷原本想要给他打伞，但是看赵南星的脸色，他不敢让自己的耳朵多听到一点点的内容。

于是赵南星只要自己打伞。

自己给自己撑伞的赵南星说：“我对你的母的生平没有兴趣。其实你一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你就说你的母年轻时候上了媒婆的当，之后也同样让别上一次当。”

赵南星说：“一句话的事，扯了那么许多，而且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正题，你讲你家母的事，不外乎就是想要告诉我，一件同样的事在不同的眼里看来，就是不同的作为，仅此而已。”

李奎笑笑：“你说得对，我好像很容易，把话扯得很远，你一定很烦的。”

倒也不会，赵南星心想，我遇到的，好像总是有这个毛病。

李奎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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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道：“包括你，也是一样，你，赵南星，在很多眼里，也有不同的样子，恨你的说你杀伐决断，残忍无；惧你的，说你贪恋权贵不肯放权于新帝；你的说你一生为国为民耗费心血大公无私......而我，却觉得你总是斤斤计较。好像这天下没有你计较不了的东西。”

赵南星继续沉默，他心想：“你总算是要说道正题了。”

他耐着子等李奎说下去。

河水的下降位眼看着就快到了当时计算好的一寸水位，一寸之后，周围的官兵就要丢下填满了泥沙的沙袋堵住水，然后派潜下去，寻找能够浮出水面的活物。同时，络央要带着间界的弟子守在几个处，提防那地坑中会出现除了之外的其他“活物”。

还有时间，赵南星足够让自己压抑住不耐烦，来听一听李奎压抑多年的苦痛和“”。

赵南星说：“所以你恨我，恨我当时连同你的父母劝你解了和那小姐的婚约，劝你接受我给予你的补偿，恨我站在了小孟将军那边，因为小孟是孟百川的手下。所以你觉得，我在劝说你的同时，也是在无形的用我的身份来迫你，令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因为接触婚约的是那个小姐，而代替你接受的是你的父母，在其中权衡利弊的，是你的族和那小姐的家。”

“也不全是这样的，”李奎说，“我恨的还有一点，就是你不曾替我想过，我那是婚约啊，不是买卖啊，我记得我当时和你说了一句，‘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已经当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可是你却告诉我，这一桩婚约的取舍，哪一种选择才是对的。”

赵南星听到这里心想：“这是什么逻辑？解除婚约的是那家的小姐，移别恋上少年将军的也是你的未婚妻，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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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一况的同样是当时定下婚约的两家的长辈。我是在三家已经基本定了事实之后才想着弥补一番你，结果你倒是全部把这一切都甩给了我？”

果不其然，李奎幽幽盯着他，问他：“你当年，明明和我年岁相仿，为何不替我难过？”

赵南星简直无言以为，一半的原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