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挖碑(2/3)

这会食堂里无,就剩这三兄弟了,钱玄可算是把这两个月,心里的气给撒出来了,火力全开,怼的汤皖汗颜。

“旱灾一开始,你就全盘计划好了,主动把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出了事也是你自己扛,你可曾把我们当做兄弟来着?”

钱玄目光寒气,直愣愣的盯着,讥讽道:

“汤皖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呢?”

“要我们明哲保身,还说什么君子不利于围墙之下,全TM狗话,我只不过发表了几篇文章而已,就被骂得个半死,到来,才发现不及你九牛一毛!”

“这不一样?”汤皖道。

“如何不一样?”钱玄大声质问道。

“你骂张勋,他真会动你的。”汤皖解释道。

“哈哈......”钱玄被气的大笑,艮着脖子又质问道:

“敢什么都是你说的对呗?”

随即瞥向了一旁怔怔坐着的迅哥儿,气呼呼道:

“豫才,你来评评理,他说的这叫什么话,就他汤皖之面子大,能骂得,别就骂不得?”

“有一种,只要他觉得他有道理,别就都没道理了;还有一种,只顾着他自己的道义,哪还有别的道义。”迅哥儿嘴里吐着白圈圈,不紧不慢的说道。

汤皖明白了,这俩怕是商量好了,专门等走了,好来发一顿火的,于是赶紧赔礼道歉,道:

“行了,我知道了,墓碑不挖就不挖吧,去圈名字吧。”

“你现在名气大,做事更得要小心谨慎,绝不能用你自己的道义来约束别,反而忽略了自己。”

迅哥儿指责道,不去理会汤皖的催促,又忽而说道:

“这个社会是一个大道义,个是小道义,如何能用自己的道义去别画圈圈呢?因为每个都是独立的,独特的。”

“南海先生为什么被诟病?因为他自己提出一夫一妻制,却是没遵守,注诸如此类,太多太多了。”

“这个世道,醒着的本就是少数,少一个都是损失,你好生思量。”

........

这大概是汤皖自认识迅哥儿以来,长篇大论最多的一次了,突然的,汤皖又想到,这个丧礼的举办,怕也是这俩好友煞费苦心的结果。

只是啊,有时候,生在世,会有遇到许多不得已而面对的况,而汤皖还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徒增奈何。

不过,面对两个好友的一番苦心,汤皖虽然无法言明真相,但还是非常感动的,真诚的认了个错。

“知道错啦......我一个做大哥的,被二弟,三弟教育,好歹给留点面儿,到此为止啊!”

“去你的,你哪个样子能成为大哥?”钱玄第一个不服气。

“走了,走了!”迅哥儿瞥着一眼汤皖,站起身,带走出门去,意思不言而喻,他才是大哥。

外面依旧是大风天,卷的尘土飞扬,三个用衣袖遮住脸,冲了进去,向着不远处的墓地走去。

城外旷野上,虽然风也大,由于都覆盖着枯黄的杂,远没有学校里的灰尘大,远远的就能瞧见了。

墓地在一处高坡上,说是高坡,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土堆,地方是六爷选的,说是这里视角好,在晴朗的天气里,能看到城门。

六爷今天没有来凑热闹,说是年纪大了,避嫌,让他儿子来的,倒是买来了许多鞭炮,给一顿炸。

等走的近了,汤皖还发现墓种了两颗小树苗,被大风吹得摇晃,地面上满是纸燃烧的痕迹,和鞭炮燃烧后的落了色的碎屑。

凸起来的那一块想必就是“汤皖”睡觉的地方了,前面矗立着一块黑色墓碑,上面刻了汤皖的生平,出声年月,妻子那一栏写上了湘灵的名字。

迅哥儿蹲下了身子,拿起笔,把汤皖和湘灵的名字用笔给圈住了,只是墓碑是黑色的,笔墨也是黑色的,看不分明。

“先就这样吧,改天我用刻刀刻一个圈来。”迅哥儿站起身来,挤着眉道。

“行了,走吧!”汤皖抬望着天际,光线又黯淡了不少,打南边开始变黑了,催促道:

“赶紧回去,马上就下雨了,天凉了,别冻着了。”

急急忙忙朝着城里赶去,打了黄包车,刚一到家,雨水就“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就全是水雾。

汤皖脱了紧身的西服,换上了宽松的长衫,顿时轻松了不少,捂着,冲进了雨里,坐到了棚子下面的躺椅上。

这雨来的急,又很大,棚檐四面的雨水连成了一条水线,像是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地面上很快就形成了水流。

院里的树枝上,本就摇摇欲坠的叶片,经不住雨水的冲刷,很快就败下阵来,终究是要落到了地上。

大牛在厨房里提着一壶茶,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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