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二更)(2/3)

刘珩却不这么说。

他说道:“在我眼里,父皇的格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别扭,极其别扭。他好名声,想要彰显英明神武,却又做不到,还不肯承认自己做不到。

别扭的格体现在方方面面,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父皇的决定看起来很矛盾。

田家被下诏狱,谁求都不管用,父皇一副要置田家于死地的态度。可是直到如今,始终没有下旨处死田家一族。

表面上是围点打援,想一想,何尝不是别扭。

姑母试着想一下,如果有朝臣上本请旨处死田家,父皇会顺着朝臣的意思做事吗?不会的,反而会多想,猜测是不是有官员要借此案生出什么算计?

他越是这么想,田家的生机就越大,就越有可能脱离诏狱。很多时候,不能顺着父皇的意思做,也不是不顺着,而是不能那么直白地顺着他的意思做事。得拐个弯,多迂回几次,或许就能达成目的。”

沉默!

南康长公主长久沉默。

茶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刘珩安心喝茶,言尽于此,该说的他都说了,办法也给想出来。

能不能实施,实施后效果如何这些他概不负责。

就像是高家的案子,他只负责出个小注意,具体的作是半点没手,银钱更是不沾手。

呼!

南康长公主长舒一气,“陛下舍弃你,却为刘璞搭架子,真正是有眼无珠。刘璞那个混账玩意,做事蛮横不讲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失败,非战之罪,是皇兄眼瞎。”

“多谢姑母替我说话,事已至此,我只想做个不引注目的藩王,安稳度过此生。旁的事不作考虑。”

南康长公主笑了,她不相信,但她也没拆穿对方。

她点点,“去封地就藩也好,不在皇兄眼皮子底下溜达,求个自在。刘璞那小子,本宫敢保证,他就没那命。”

“姑母这个结论下的为时过早,父皇对刘璞的宠眼都看得见。那个位置,舍他其谁。”

刘珩不介意抬一抬轿子,反正说几句场面话又费不了多少水。

南康长公主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你的建议本宫会认真考虑,若是他驸马从诏狱出来,你就是本宫的大恩。本宫答应你三件事,届时你尽管开。本宫在朝中多少还有些脉和影响力,替你张目未尝不可。”

“多谢姑母。等驸马出狱之后再说吧。万一驸马……”

“不会有万一。本宫相信你的眼光,皇兄的确是个别扭的,你的办法应该可行。”

“那可未必。”

丑话说在前,刘珩表示,对于田驸马的命安危他不负责。

正事谈完,起身告辞,不做停留。

张五郎在外面等着他,表兄弟结伴离去。

难得出宫一趟,顺便去喝花酒。

“新来了几个西域美,别有风。王爷随我去长长见识,等将来你大婚,这样的机会可就没了。以叶慈的脾气,婚后她肯定不会让你出门喝花酒。”

“你少挑拨本王和叶慈的关系。叶慈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大度得很。”

“再大度的,对男也小气得紧。”

张五郎似乎是经验之谈啊。

老地方喝花酒,大冬天,还挺热闹。

花酒喝到一半,刘珩问他,“想好了吗,要不要随本王去封地,做王府属官?你若同行,给你安排一个王府长史的差事,如何?”

“不如何。我愿做亲兵统领,也不做劳什子长史。你知道我不擅长处理琐事,带兵剿匪倒是不在话下。”

“就剿匪?你就这么点出息?”

“先剿匪练兵,以后有机会再上战场。”

刘珩瞧着他直乐,“这么说你愿意随本王就藩?”

张五郎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这件事差不多吧。反正我在绣衣卫什么都不了,就是个摆设,耽误了时间不说,还堕落如斯。

我是真怕啊,长期这么堕落下去,以后再也提不动刀,杀不了,做不了战。真心的,京城这个花花世界,腐蚀心那是一等一的厉害。”

“说得好像你以前不在京城生活似得。”

“那不一样。过去年纪小,有长辈们看管着。长大后,长辈们撒手不管了,零花钱又多。这不,我都成了这里的常客,这就是堕落的初始。”

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张五郎可谓是纨绔里面少有的清醒者,不像叶二郎整浑浑噩噩。

说起叶二郎,张五郎就想起一件事。

“前段时间碰到了叶二郎,就叶慈的嫡亲兄长。他似乎有意进王府做个属官,含含糊糊,就是想托我问你一句,肯不肯要他?”

“他什么毛病,竟然要到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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