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石碑前的自白(3/3)

范闲的面前,最后心力瘁,爬在了还没有做完最后批注的《半闲诗集》面前,他只不过是想救出自己的弟弟,他有什么错?

那大火烧滕子京的庭院,若不是范闲早一步预料,她们又犯了什么错?

站在北齐拿着刀枪指着自己同国子民的叛军,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们又有什么错?

“我似乎知道,为什么你会死了。”范闲喃喃得说道,“我也似乎知道了你看到了什么,你在想尽力的改变什么,可是我第一次发现,一个的力量,竟然会如此薄弱。”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但是我能看到,我能听到,那些因为不甘心,因为不平等,因为权力,因为钱财死了的,在愤怒的呐喊,在狂妄的呵斥!”范闲皱着眉,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苦,也从来没有这么轻松。

一个春闱,结束了,那下一个春闱呢?

范闲转过看着青青的地,在这块旧又沾满了灰尘的石碑面前,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大!”就在范闲思绪万千的时候,王启年跑了过来。

范闲转看去,“怎么了?”

“大……”王启年看出了范闲的不对劲,当即赶忙准备转回去。

范闲坐在地上,叫住了他,“你在监察院一处也没有个什么正经差事吧?”

“啊……哈哈哈,大有什么需要小去做的?”

“以后这块碑给你了。”范闲指了指身后的石碑,“擦净它。”

扬长而去。

王启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