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风波落（2/2）

他的脸色，从不可思议，到最后释然笑：

“原来如此，原来是你。好，你杀了我，很好，很好……”

“你有什么说的？”

杨狱看着他。

这位长留大寇，毫无疑问是现世里手过的最强之，他的神通最为克制如他这样的神箭手。

若在平时，遇到这样凶悍的对手，他也只有借助地形与夜色，以箭法与其周旋，可最终仍不可敌。

“说，说什么？只恨，未杀了那老猪狗……”

冀龙山惨笑着：

“那老畜生，险毒辣，不可小觑，你，要小心……”

“咦？”

裕凤仙瞧出异样，看向杨狱，后者也在怔怔出神，不知想起了什么。

大的鲜血涌出。

死之前，似乎会想起过往。

这一刹那，冀龙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前半生，错的、对的、高兴、悲伤、绝望、不甘……

往事种种，在眼前流淌而过。

“晴儿……”

冀龙山强撑着想要伸手，最终，却是颓然跌落。

一代大寇，就此毙命。

“他，也算个可怜了……”

感受着气机的消亡，裕凤仙眉眼间的煞气也自消散了不少：“可你不该将其的不幸，再带给其他无辜的……”

“他死的不冤。”

杨狱缓缓吐出一浊气，语气幽幽：

“可有，更该死……”

他来青州并不久，但也听说过冀龙山身上发生的事。

甚至，他很清楚，发生在冀龙山身上的悲剧，也发生在其余更多的身上。

区别只在于，那些早已死的悄无声息。

“不要来……”

裕凤仙听出了什么，微微皱眉。

杨狱点点，回身望去。

长街尽，一群缓步而来，有徐文纪，有锦衣卫，有六扇门，也有四大家的高手。

一众，神各异，或冷漠、或欣喜、或如释重负、或冷眼审视。

“走了，走了。”

心力耗费过大，杨狱已懒得停留，摆摆手，也不等其他靠近，提着弓刀，就走了夜幕之中。

无可见的视角处，有着流光翻滚。

是食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