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碗玉虫衣(求评论!)(1/2)

吃,可从不是件简单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对吃食的执念也足够重。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不消说能不能动,是不是活物,只要能下嘴填肚,就总有会壮着胆子咬上一

至于有无毒害……就全看老天爷了。

陈屿对吃的执着远没到那种程度,不过到底还是喜欢美食的,如果能吃得好些的话,他也不会矫地拒绝。

来到此间的最初那段时间,便是借着吃这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平缓下了初来乍到时心中那浓郁的不安。

到了厨房,淘洗了一把鲜翠绿的青菜叶,抵着刀背熟练地切成丝状。

开灶、生火,接着又从水缸里舀了两瓢清水——和外面那一大三小四水缸不同,眼前这个不仅个更大,里面的水也都是石井里打来的,清澈温凉。

着片成纤细长条、捆成一束的木刷子,将漆黑铁锅涮洗净,然后拾掇了两根木柴,让灶内的火气燃得更旺。

火舌探出灶,舔舐着锅沿。

掺水、煮沸。

将青菜丝在锅中迅速过了一遍,紧赶着又转身从旁边木架上的簸箕里,捞了把黑不溜秋的玩意儿。

沉在沸腾开水内,咕噜噜好一阵响。

哐当一声,木制的锅盖罩了严实,他端着盛放青菜丝的碗,放在木盆里,在清凉井水的包裹下,等着慢慢冷却。

今中午要做的不算名菜,却也有些名,名为〈闷白〉,记忆中曾听老观主说起,这东西还有个文雅称呼,唤作碧空墨玉。搁山野农夫耳里都没听过几次的词合在一起,却是山下绝大多数都吃过的寻常菜肴。

凭着味甘、感清爽的特点,这道菜被不少喜欢,尤其在万物复苏的初春时节,多数家里都会备上一两把。

趁着闲暇,陈屿在后院种了些。

这是一种模样酷似秧苗的蔬菜,根茎绿、叶片狭长。长极佳,料理难度不高。只消埋地下,一月左右便可掐摘。

只是比起稍显脆的茎身,他更喜欢成熟时叶片脱落后露出的雪白芽尖。

水润,如虫状,似玉制。感甘甜爽,不论添些油盐凉拌生吃,还是晾晒腌制后过水闷蒸弄成所谓的闷白,都是这方山间难得的佳肴。

一番忙里忙外,花了些许功夫,陈屿总算端着碗青黑参差的凉菜,到了桌前坐好。

说是白,实际上却并不显白,反而晾晒后有些发黑,好在过水蒸煮,有了几分如墨似的纯粹。

此刻,眼前这碗小菜倒是符合碧空墨玉的说法。

不及多等,陈屿盛了米饭,又打了碗浓稠米汤放下边上,然后夹起一根递在嘴里,轻轻咀嚼,随后刨了饭。

“还是生拌好吃些,晾后总觉得缺了几分鲜味。”

不太满意,不过总比腌菜好。

于是不再分心,他奋奋提筷,好生安抚起自己一直咕噜噜闹腾的肚皮来。

……

青台山位于大河以南,靠近以险滩溺泊闻名的澜沧江,滔滔千余里,整座山峦有三面都被环裹在内。唯一的缺,却也是背抵莽莽丛林,蛇虫猛兽数不胜数,高林古木遍野,葱郁一片,哪怕站在山巅也难以一眼望尽。

江河虽险,山却只是座小山。

甚至有些玲珑袖珍,远比不上四面八方无数峰岭的巍峨高峻。

更谈不上奇美瑰丽。

便是山上建了座道观这点也远不能引瞩目,因为这太常见了。

往东往北往南,各去个三五十里,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不少同样供奉着各路真君的观宇。

毫无独特感,自然也就吸引不到什么香客善士,至于那些到处卖弄诗词的文骚客,更是鲜少有往来。

实际上在西州内,大部分的道观都如此,并无一二差别。

且云鹤观一没有煊赫故事,二没走出过如雷贯耳的道门名,在周围十数家观宇中都只能排在中游,少有称道记起。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否则也不可能传承五代之久,尤其是在这个动离殇的年

四十多年,山下的天子都换了一茬又一茬,少说也得七八位,连同建业城里那尊紫金琉璃冕,更是不知多少都戴过。

天下纷,生民寄希望于鬼神。于是每里都有庙宇新建,却始终起起伏伏旋起旋灭,好似无根浮萍被风吹打,波澜不定地漾在糟糟的烽火狼烟中。

加上强辈出、贼匪横行,少有能坚持数十年的。

只是这一切都在山下,与青台山上只剩一个‘观主’强撑着的云鹤观系不大。

此时吃过午饭,刚收拾了碗筷的陈屿正活动身子骨,散步消食。

围着观宇前后走了两圈,先是去看了从上上代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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