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畸恋】第二十三章 落马(4/5)
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母亲自己,这个家除了
我和母亲,也只剩赌鬼一
。
有了这个确认后,我全身神经莫名自己绷紧起来。
我贴着自己房门。
我不知道母亲是否醒了,但十之八九是肯定的。连我都醒了,从警多年谨小
慎微的母亲不可能不醒。
在我思考既然如此母亲不给予回应的原因时,一声冷冷的「
啥」幽幽地从
主卧房里传出。尽管这声音再怎么轻、再怎么淡,但母亲那独具穿透力的音色还
是使我听得真真切切。
敲门声停了。
顿了顿,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无疑来自酒鬼,「睡不着,丹烟,我想和你
说说话。」
这个要求无疑是变态而不合理的。变态而不合理的原因也一样,没有
半夜
睡不着会敲醒一个熟睡且明确与自己一刀两断的前妻提出进行一番
夜畅聊的请
求。如果有,这个
只能是变态。
所以今后我对这个酒鬼、赌鬼贴上的标签还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变态的形容词。
「很晚了,睡吧。」几乎没有停顿,像是未经思考,但对母亲了解甚
的我
还是从此中微小的差别确认出母亲此前进行了一番短暂而迅捷的思考。思考的问
题很明确,如何劝退房门外的变态前夫。
片刻,「我们好久都没说话了。」
「我们没什么谈的。」母亲说。
像是顿了顿,「我就这么招你嫌?」
此话像是落进 无尽的 空
里,久久不见回应。不清楚过了多久,也可能是我
半夜脑子太
,只听见母亲叹了
气。
「开门吧,我就看你两眼。」酒鬼显然想法不纯,只是我不清楚母亲是否知
道,也不清楚她是否发现了丝袜的事。
「回去睡吧,」停顿半晌,母亲依然是这句话。
然后是 无尽的沉默。以至于我开始怀疑父亲是否离开了门前,以及母亲是否
就此不管,自得
睡。
但陡然响起的砸门声无
地撕碎了我的这些侥幸。这咚咚的声响愤怒且急躁,
像慾了许久的火得不到宣泄。我甚至担心门会被酒鬼就此敲烂。
警花陡然响起的呵斥也无缝衔接进这癫狂的乐章中,「陆雄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看不到你我疯了!」很惊讶酒鬼此刻还能有如此清醒地整
理语言。
「你自己
的事你自己清楚!别在我这撒野!」母亲不得已旧事重提。
但酒鬼显然不吃这招。
「小远还在睡觉,你别把他吵醒了!」警花就是警花,在这种时刻也能冷静
下来,关心冲突以外的事物。
倔驴依然我行我素。
「你真是疯了。陆雄,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母亲冷斥。
「你开不开门?!」酒鬼显然疯了,至少此刻他根本不管我了。
「要吵明天吵,别在今晚!」母亲让步。
「你开不开门?!」然而酒鬼依然咄咄
。
在这阵愈发癫狂的敲响快要失控的关
,警花终于还是服输了。
「咔哒,」门开了,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或许父亲没想过母亲真的会开门,所以当下他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愣,紧
跟着就是一阵杂
的碎步,伴随母亲的一声惊呼,我可以肯定这个黝黑的中年男
将我的母亲扑倒在了后者的床上。
而我也足够清醒,没白费母亲的谆谆教诲,在冲突要彻底展开之前,下床穿
鞋,冲进了事发地。
一身熟悉的白色睡裙穿在身的自然是母亲,父亲穿着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室
内只有淡微的月光,我只能看清明色调穿着的前者。
我的到来,使这场本会持续一段时间的冲突猛然平息。也许是心中仅存的羞
耻心唤醒了失控的猛兽,总之他回到了他该回到的房间。而警花也理所当然、意
料之中地坚强,没有像大部分庸俗的中年
一样碰到事就哭,甚至清醒冷静得
有些令我害怕。总之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素雅鹅蛋脸,我很难相信在其之上竟没
有任何一丝的波动。甚至反过来安抚我,说「没事,睡吧。」
我没有真的就回去睡,母子俩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贴坐在一起。那些不堪回首
的 往事在我脑海中一一划过,也毫无疑问在警花的脑中划过。
我忽然明白母亲为何像永动机一样不肯停下了。
因为她再也不想经历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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