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纸鹤传讯（2/3）

“到此为止吧。贾先生，这数字计算，你觉得如何？是否快速？”

“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贾账房颇为不屑：“和我这算盘比起来，天上地下。”

“嘿！”杨珍灿然一笑，懒得理他。

“贾先生，数字优劣暂且不提。请你点评一下，这孩子的算术如何？可还算合格？”夫继续问道。

“尚可。”贾账房想了半天，勉强吐出这两个字。他虽然瞧不起杨珍搞的这个数字，却不能否认刚才那些题杨珍都算对了。

“如此甚好。”夫笑吟吟道：“此子刚我府，我正发愁无从安排，既然他有这算术天分，就让他跟你学学记账如何？”

“什么？”贾账房脸色微变，隐隐感觉不妙。

“怎么？有问题吗？”夫冷声问道。

“这个，此，此子年纪太小，还需再过两年。”贾账房咬牙答道。

“年纪小？”夫突然一拍桌子：“你贾盛当年进账房做学徒，也不过十岁！怎么到他这儿就年纪小了？我还听说，你刚进账房，连一百个数都数不清楚，难道此子还不如当年的你吗？”

这夫平时看着温柔娴淑，这时生气起来，柳眉倒竖，不要说那贾盛，就是一旁的杨珍也吓了一跳。那彩烟也板着脸，变得神严肃。

贾盛立刻退缩了：“夫说的是，是小的考虑不周，我……”

“那你同意了？”夫步步紧。

“是。”钱盛低应了，心中暗暗叫苦。

“那就好。彩烟，你稍后派两个，去钱账房那儿，将往的账本找一些出来，让小石拿着学学怎么记账。”

夫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实目的——账本！

……

“彩烟姐姐，夫这是要我做什么？”

彩烟带着两个丫鬟，从钱账房那儿捧来一大摞账本，将它们放在院子旁的一个侧厅里。此时夫已不在院内，杨珍见没有他，便悄悄问起了彩烟。

他其实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过肯定没有彩烟明白。

彩烟大概是得到过夫的嘱咐，知道不能让杨珍蒙在鼓里做事，便把事的原委告诉了杨珍。

“夫是今年春天才到郡城这边来的，族长虽是答应了让夫接手郡城这边的事务，但家族里很多长老都反对。这边也有不乐意，甚至偷偷去族里申诉，昨天夫便是因此被召回族里，差点就不让回来了！”

“什么！那后来呢？”

“听说玥儿小姐当场发了脾气，还有嬷嬷支持，那些不敢迫太甚，只好继续让夫管理这边……”

玥儿？那个不到十岁的黄毛丫！杨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玥儿小姐？她，她在家族中地位很高？”杨珍问道。

“哎呀，你个小孩打听什么！”彩烟大概是明白自己失言了，有些羞恼的伸出手指，在杨珍脑门邦邦邦敲了三下。

真是好的不学，坏的捡样。自从听了《西游记》后，这几个都染上敲脑门的恶习了。

“哎，彩烟姐，轻点，敲坏了可就没故事听了。”杨珍连忙抗议。

“嘿，瞧你得意的，会讲故事了不起啊。”彩烟又敲了敲杨珍脑门，这次轻得多了。

她继续说道：

“夫好几次想查查以前的账本，这个贾盛都推三阻四。前不久账房一个伙计出了意外，贾盛想再招个，夫便顺手推你出来，这次贾盛果然没办法阻拦了。”

“现在账本都在这儿了，你好好看看，有些地方核算核算，看看有没有问题。”

“可是我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啊？”杨珍苦着脸。

“夫说了，并不真的让你去找出什么问题。只要这账本搁这儿几天，那钱盛如果心里有鬼，自然会来求夫的。“彩烟面带轻蔑的说道。

……

杨珍留在了侧厅翻看这些账本，连晚饭也是在这里吃的。用彩烟转述夫的话来说，你晚上还要在这儿讲故事呢，就不用来来回回的走了。

这些账本记账的方法还非常粗糙，很多都是采用流水账的形式，只是十天半个月才做一次汇总。汇总的时候很多条目也不清楚，物品的分类也很混。杨珍看得眉蹙起，想起前世职时上过的两堂财务培训课，他脆拿来纸笔，对着这些账目，一笔一笔的按照“借”、“贷”、“资产”、“负债”等重新抄录起来。

不久天渐渐黑了，有丫鬟在旁边点上烛火，杨珍继续抄录，越抄越发现这里面问题很多。

忽然，有丫鬟将院子里灯笼都点亮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杨珍抬起来，发现夫、玥儿，还有嬷嬷都回来了。

夫很快将杨珍招了过去。不一会儿，杨珍接着昨天的节，继续讲起了《西游记》：

“那猴王被封为弼马温，欢欢喜喜便去上任……”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