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恩威并施（1/2）

得民心者得天下，只不过这里的民心在大多数时候指的都是士绅阶层的心，而不是升斗小民的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古代皇帝治天下，说是与士大夫共同治理。

而士大夫往往又是士绅阶层推出来的利益代表，所以本质上上是皇帝和士绅共同治天下。

说白了都是地主，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地主，各地的士绅则是小地主。

得了地主们的支持，这天下就坐稳了。

地主们开始造反了，这天下就不安稳了。

而沈墨今天要收的却是升斗小民的心。

聚拢心，说复杂也复杂，但是说简单，也很简单，无非恩威并施四个字。

今天当着全村的面，杀了黄顺和他的狗腿子，这就是立威，顺带着立信。

说要收拾黄顺，说要给大家伙撑腰，那就要说到做到。

威有了，信有了，村民们就能平心静气的听沈墨说话了。

而沈墨要想以后说话好使，那就必须要施恩了。

黄顺的心腹家黄三是个机灵的，看着村民们汹汹而来的时候觉得苗不太好，躲在宅子里没敢出来。

等到看到黄顺被杀，沈墨成了焦家庄的新一代扛把子之后，黄三又很机灵的跑出来主动投靠。

沈墨让押着黄三在村民面前转了一圈，看看这厮有没有跟着黄顺害过。

结果黄三回来的时候只是有点鼻青脸肿，倒是让沈墨有点意外。

要么是这厮平时还算老实，要么就是害都害在暗处，没有被村民们察觉。

不过此时还用得着他，沈墨也就暂时留下了他。

黄顺死了，他刚娶进门几个月的老婆是隔壁谷村的，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吓得魂不附体。

沈墨问过之后，发现这个没有恶迹，也就没有为难她。

本来以为会因为黄顺的死而对自己心生恨意，却没想到这个红着眼睛抱着一块大石对黄顺残缺不全的尸体一顿砸，砸的尸体都快成稀烂了才瘫在地上哭个不停。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是被黄顺半路抢回来强行糟蹋了的。

除了黄三，黄顺家里的那些丫鬟家都被一一甄别。

让焦老二牵，带着焦小刀和村民里面几个德高望重的成立了一个临时的甄别委员会，对这些进行一一甄别筛选。

凡是跟着黄顺害过的，罪大恶极的一律处死。

只有小恶的略施薄惩，没有恶迹的就地释放。

除了一个家罪大恶极被处死之外，其他的都基本上没有多少恶迹。

估计因为这些大都是焦鹏举留下的，黄顺用着不放心，所以才没有给他们作恶欺负的机会。

这些看到焦老二的时候既羞愧又激动，都在暗暗的问焦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焦老二心复杂，知道自家老爷就算能回来那也是以客的身份回来。

现在这焦家庄已经姓沈了。

这些被甄别完了之后，沈墨做的第一件事就让村民们既惊讶又不解。

他拿出这些的身契，当场撕毁，宣布这些从此以后脱离籍，成了自由身。

虽然官府衙门里还有备案，这些出去之后一旦被官府抓住，还会当做逃来处理。

但是沈墨的这个做法的确算是石天惊，让这些又惊喜又惶恐。

惊喜的是沈墨的这个态度，惶恐的是习惯了当仆，忽然成了自由身，又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沈墨看着这些的表，心中明了，笑道：“大家不用担心，如果想继续留下的话，回我让跟大家签订雇工契约。以后每个月按时拿工钱，不想了随时可以提出来。而且，你们现在恢复了自由身，也有资格和所有的村民一样分田分地了。就算自己不种，也可以佃给别来种。”

这些听明白之后，许多的眼泪都下来了。

没想到自己一个仆，不仅今能脱离籍，而且还能分到田地，这种好事简直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这些对着沈墨一顿跪拜后，成了沈墨在焦家庄根据地的第一批忠实拥趸。

看着这些家们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其他村民更是眼的等着沈墨下一步的动作。

沈墨也没有吊胃，在黄三的带领下找到了之前村民们跟焦家以及黄顺签订的那些佃契乃至各种高利贷的欠条。

既有借钱的，也有借物借种子的。

当着全村的面，沈墨每拿出一张欠条，就念一遍。

被念到的都是紧张又期待，然后就看着沈墨亲手将那欠条扔进火盆了化为灰烬。

等到近百张欠条全部化为灰烬的时候，村里几乎所有的都给沈墨跪了下来，很多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