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弃的老洋房(2/3)

扶手生满锈斑,早已移位、偏斜,像是挂在木条上的一堆腐

许多烂的衣物用磨损的绳索捆在一起,散发出衰败的气息,无看管,自然也不会有来偷。

枯萎的藤蔓像死漆黑的血管一样四处延伸,攀附在墙壁高处,与晾衣服的绳索相互映衬,凭空增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这危险的房舍除了虫子,是不会有正常停留。

宁永学默不作声地挪动镜,扫视藏匿在附近的不详踪迹,几乎下一瞬间,他就拍到了尸体。

那是副诡异的构图。

一男一,约莫二十来岁,像自杀者一样悬挂在窗户那的天花板风扇上,彼此相依相偎,亲密无间。

阵阵寒风从街巷尾吹拂不止,渗四处漏风的窗户,使得他俩在幽闭的小房间里缓缓转动,俨然构成了一个完美和谐的整体,一个单独的生命。

说是单独的生命,其实并不奇怪,它的每条腿,都是他俩从胯部到脚腕连在一起的两条腿,它的每条胳膊,也是他俩从肩到手腕连在一起的两条胳膊。

在它身上没有针线缝合的痕迹,也看不到胶水粘合的迹象,仿佛是自然生长的结果。它完全可以宣布说,它就是由一对侣构成的新生命。

宁永学无意识地调节焦距,把镜对准它过分庞大的面容,一点点扩张,直到他能分辨出具体细节。

他看到两颗拥挤在同一个脖颈上,中间的部分——从耳朵到下颌——几乎是相互陷了进去,俨如两块烤化的黄油。

他俩嘴角相接,扩张成一条巨大开,跨越两侧面容,森森牙齿在其中堆积,露出一种欣喜若狂的笑意。

两个黏在了一起,这事很不寻常,不过宁永学见怪不怪。许多年来的见闻足以让他对此类景象免疫,缺乏正常该有的反应。

除非它当场跳下来,对他发出高声惨叫,否则宁永学能在它旁边安然睡,度过一整夜。

是的,没什么可惊讶的。如果附近没,宁永学一定会走上前去抽一管血,留待以后检测。他经常在怪异的尸体上抽血,但他只想见一次活的。

在他看来,内务部士的评价才更关键,他相信他们知道更多,——他暂时相信。真相可不能只停留在画面上,更要被清晰的文字描述出来。

宁永学把镜固定在此,直至第一个影落其中,在诡异的死亡现场现身。

跟他的猜测不大一样,那衣着得体,致的西装系着黑色领带,里面则是一件体面又昂贵的白衬衫,袖往外别着,显得分外雅致。看得出来,他是这儿带,很受尊敬。

不过,这身行在此刻非常不合时宜,仿佛那打算出席一场上流士舞会,而非在废水横流的旧街道检查尸体。

年久失修的房舍对这份优雅完全陌生,锈蚀的栅栏也和他不搭调。除此以外,他居然还戴着双漂亮的皮手套。

他......不,是她?

她摘下遮阳的圆顶礼帽,绕在指尖转了转,神不可谓不惬意。她确实是这地方的领导者。

宁永学继续聚焦,把镜落在她脸颊上给出特写,尤其是她嘴唇开合的廓。

“一场失败的双生之礼,真奇妙。我还以为只能在古文献记录里看到这类场景了。”她的嘴唇在说,“能找到钥匙的踪迹吗,各位?”

双生之礼,宁永学想,他当然知道这词。古往今来有很多古代邪教的传说,他们记录恐怖的现象,举行残酷的仪式,企图通过一系列神秘莫测的行为追求所谓的真知,抵达通晓之境,掌握类不能掌握的知识。

他在地方考察的时候看过不少此类文献了,不过,他从没得到过证据,要是没证据,它们也就只是些古老的故事书。

他需要亲眼看到,要不然他嘛追着内务部的车过来呢?

至于双生之礼,文献记录给出的说辞是,“你会在镜中看到另一个存在的倒影,而非你自身。”

这话令费解,谈不上晦涩,但是语焉不详,缺乏更多解释。

这么多年以来,宁永学只在长启区域见过一本回忆录式的残卷,其中记录着双生之礼仪式的若事项,可惜它缺页少纸,完全没有考古以外的价值。

倘若双生之礼会造成如此后果,把两融为一体,残卷的作者未免也太吝啬词句了?

或者在成书的年间,它其实是个常识?

她和镜外的谈了几句,可惜都是宁永学四处探询时早就查出的记录,个别部分还和他翻译的一手文献有出,至于信谁——自然要以他自己为准。

这事完全没得谈,除非有另一个专研古语的家伙过来,和他当场来次学术讨论。

不过,钥匙又是什么?

宁永学不记得长启的古老文献里有相关记录,况且涉及钥匙的传说实在太多,谁也没法保证究竟是哪一个。

为了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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