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外婆（1/2）

外婆家在罗镇属于岐阳县，家中的铁匠铺和小诊所在困难时期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持铁匠炉的三舅、五舅、辘轳哥，每天黎明起床打制两个钟的铁器；等罗镇的集市开了便就拿去变卖。

外婆的小诊所和铁匠铺收的钱能买回高价粮。

舅舅家姓周，外婆娘家姓贾；叫外婆周贾氏。

外婆的小诊所在周家老宅上套房里，上套房一明两暗；中间的堂屋搁一个放中药的架子；有一张桌子两只凳子。

外婆给小儿看病坚持“望、闻、切、听”四诊法，主要看小儿的腔、舌苔、眼睛、手指。

而治愈小儿的“枣仁汤”、“疙瘩药”是两大药王。

秦源遗憾的是自己没有将外婆的两大药王“枣仁汤”、“疙瘩药”继承下来。

外婆过世那年秦源在凌风县上中学没有见到老家最后一面。

外婆不识字，数百种药方全是相传。

三舅、五舅、辘轳哥三个打铁的一直反对外婆做土郎中，外婆不可能将单方述给他们；他们也没有心思记，“枣仁汤”、“疙瘩药”失传了。

秦源至今对“疙瘩药”的炮制还有印象。

秦源三至五岁时在外婆家成长，快到上小学的年龄才被他爹接回秦骆寨。

“疙瘩药”主治小儿脾胃虚弱、发育迟滞、消化不良。

“枣仁汤”几乎囊括了小儿的所有疾病以补带治，疗效极佳。

外婆炮制疙瘩药有一道十分重要的程序，是用小铁勺炒炙黑矾。

黑矾就是砒霜，砒霜是毒药可是和其它中药配伍后却成良药。

外婆给几十味中药中参上黑矾，加上蜂蜜；圆成黑桃大的丸药，消化不良、发育迟滞的小儿三块丸药吃过基本上可以恢复健康。

疙瘩药的疗效在岐阳、凌风、郿邬三县疯传得沸沸扬扬。

外婆周贾氏是光绪十六年，十岁那年去村外的三县寺进香；热饭救活一个落难，落难为报答她；传授了郎中手艺还送她一本《小儿百例疾病治疗秘籍》》。

给周贾氏送秘方的是清朝的一个宫廷御医，可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一直用虬髯客称谓。

八国联军攻北京后慈禧太后携裹光绪帝逃亡西安；虬髯客随行。

但虬髯客触犯了慈禧被赶出西安城，只好在关中一带游医。

秋末冬初时虬髯客在岐阳县罗镇一带给看病，被大雨阻挡在三县寺；周贾氏去三县寺进香，见他浑浑噩噩躺在大殿上面带菜色。

周贾氏不明白三县寺的和尚为什么不理虬髯客，知道他是因为饥饿而昏厥；回家后立即做了一碗面糊糊和面条拎过去。

周贾氏给虬髯客送了一个礼拜的饭，虬髯客恢复了健康；将自己的治病手艺传授给她。

周贾氏开始了自己的郎中生涯，一开始乡亲们不相信她会治病；但给西机厂厂长王大雷治好发育迟滞的儿子后名扬天下。

冬天的太阳没有生气地悬挂在空中，一阵贼溜的寒风从西北方向吹刮过来。

周贾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坐在芭上的身子并没有动弹；眼睛时不时地向东边的街张望。

周贾氏估算儿家断了顿，两个外孙秦源、英莲饿得受不了准会来“看她”。

三天前周贾氏烙了一锭子高粱面饼，说是高粱面多一半是麦面；给厨房搁了些，又自己卧室的炕席底下藏了几块；等候儿秦周氏和两个小外孙来。

今是第三天，周贾氏一大早便拎着芭坐在大门等待。

寒冬腊月一个老坐在料峭的寒风中有点耐寻味，可是一想到她心中牵挂的孙子便就可以理解。

周贾氏70岁，花白的发绾成一个髻盘在脑后；上面用只黑帕子包着。

上身是左襟右衽的棉长袍，下身是粗布绑腿宽松裤；两只槌脚比儿秦周氏的小脚要大一些。

周贾氏生于清朝缠小脚似乎不难理解，儿秦周氏是民国15年脚缠得比她还小就有点难能理喻。

但这其中的苦楚只有周贾氏自己知道。

周贾氏的娘家也是罗镇，从小家里穷要下地劳动；脚便没有好好缠，落了一个槌脚。

槌脚周贾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没有登门求婚，要说她的长相还算齐整；就是因为一双槌脚被嫌弃。

无可奈何，只好嫁给隔一条马路的周家二婚男周拳客。

周贾氏不想让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嫁不出去，三岁就强行给她缠足；儿才没有像她一样落个槌脚。

秦源对娘和外婆的小脚一大一小很感兴趣，一直想看看娘的小脚什么样儿。

有几次娘虚掩着门在屋子里洗脚，秦源冷不丁推开来闯进去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