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万事不随意动(2/2)

你去啥,怕我挨打?”

见迅哥儿和孟邹都着脸不说话,脸色有点凝重,便活跃了下气氛。

汤皖倒是没想那么多,也没埋怨迅哥儿和钱玄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今天不知因为何故,表现得有失稳重,缺乏理,倒像是个热血青年,做事全凭上,全然不考虑后果。

不过既然已经接下了道道,自然是不能中途认怂的,硬着皮也得挺下去。仔细想来,三后北大论战,该如何体面的应付才是正事!

孟邹来首都前,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大场面事,新旧文化之争的第一次矛盾正式公开发竟然是在三后的北大,作为新文化发起者的《新年轻》,肯定是要到场亲自见证这一刻的,于是毅然决定暂时先不回沪市。

迅哥儿和钱玄想留下来好好出主意参谋,被汤皖婉拒,道:

“不必担心,我既然接下了,自有打算,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他辜汤生还远远算不上一座拦路大山!”

“不过一场论述,他论述他的道理,我论述我的道理,至于谁对谁错,又不是不看名气和年龄大小决定的,我们俩说了都不算数的,留给时间来判断!”

“好了,都先散了吧,容我先好好睡个觉,理清思路,再做计量!”

目送三离去的背影,关上院门,汤皖才重重的舒出一气,回顾一遍事的经过,暗道自己愚蠢。

只是觉得这个世道好不讲道理,越是不想做的事,越是着你去做;越是不想掺和的事,越是想方设法的让你参与进去;越是想后退,社会硬是推着你向前走!

一顿平平无奇的饭局,谁能想到惹出一场北大论战,当事之一还是赫赫有名的辜汤生,无论哪个时代,只要是名参与的事,肯定会造成一时轰动。

汤皖不用想就能知道,三后北大礼堂的盛况,那时候一定会是攒动,旗帜飞扬,声鼎沸。

自己到时候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定然要被骂出个狗血淋,贻笑大方。

都是好面子的,汤皖也不能免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是一件有损格的事,要是上了报纸,那可真就是丢丢到全国了!

洗完澡,全是通透,还是理不清绪,想不出对策的汤皖索钻进被子里,闷大睡,一觉到天明。

此时,昨全聚德楼发生的事早已通过大大小小的报纸,传遍了整个首都,一个不知名号的年轻要与辜汤生论战新旧文化。

《京报》更是以“有事,回家”为题,在首页刊上详细报道了这一事件,撰稿邵飘萍评论:探索与尝试,并不是等于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