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蒙特斯·迪斯坦斯(2/3)

出的一个古老的猩红符号。

罗伊仓促地卷下袖子。

近段时间,镜子大师打下的印记没有丝毫反应,他都快完全忘掉。

“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奥森弗特应用考古学院、神秘学的研究生蒙特斯·迪斯坦斯…我注意到您的眼睛,您是一位猎魔…”

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言语。

牛堡神秘学研究生?

猎魔思考了几秒,合拢手中的书本,站起了身体,有力地握了握手。

“下午好,蒙特斯先生,我是蛇派猎魔罗伊…冒昧地问一句,你看上去不像瑞达尼亚?”

脸型略微狭长、鹰钩鼻、眉眼邃,通用语比较生涩,音又不像南边来的雷索几,带点儿翘舌。

“我原是欧飞尔,机缘巧合来到奥森弗特这边求学,已经待了八年。”

欧飞尔,在猎魔印象位于大洋彼岸,和脚下的国度相隔极远处。

“您是坐船过来的?”

“没错,在海上飘了两个多月,好几次遭遇突发事故,侥幸活了下来,抵达这块大陆。”蒙特斯苦笑着说,“那真是一段糟糕而漫长的经历。”

罗伊略微失望,“那么您找我…在哪里见过这个记号?”

“一本我导师的藏书…具体况咱们出去谈如何?”

看了一圈四周,已经有学生因为讨论的声音面露不满。

……

阳光和煦温暖。

奥森弗特学院岛翠绿的坪随风摇晃。

黑发的猎魔与土一脸书卷气的蒙特斯漫步在金色的林间小道上。

“您说的那本书是什么样的?神话传说、诗歌、还是民间故事?”罗伊问,

“那是老师收藏的一部民俗怪谈,”蒙特斯说,“记载了十几则曲折离奇的故事。”

“比如了,”罗伊饶有兴致地说,“我对这些故事挺感兴趣的,说来听听。”

“那我随便挑选一则。”蒙特斯绕着一棵冬青树转了一圈,缓缓说道,

“就在奥森弗特周边…食期间诞生的某个可怜孩儿,长到十来岁,被担惊受怕的父母遗弃在森林之中,过上饥寒迫的子,靠着偷盗、欺骗、甚至出卖身体生活。后来她加了匪帮,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如此过了好多年,在第二个食期间她带着同伙返回老家,将遗弃她的统统杀死。”

声音顿了顿,“然后衣不遮体,沐浴着鲜血独自进森林。”

“没再见到她出来…从那以后,森林里多了一袭击路的墓巫。”

“显然是一则胡编造的故事,”罗伊眼中寒光一闪而逝,“用来污名化食期间诞生的孩儿,和黑诅咒同样是无稽之谈。”

诅咒,疯子法师埃提德留下的一则预言大抵意思是,六十个食期间出生的孩儿,在不久的未来将顶金冠、用鲜血充盈河谷,复活一个名叫妮雅的魔神,引发灭世之灾。

因为这则预言,过去几十年,黑的名声比猎魔更糟糕,受厌弃,但她们却没有猎魔的武力,所以下场更凄惨。

无数可怜的孩儿遭到迫害,或是被术士惨无道地活体解剖,或是囚禁在高塔之中,孤苦而终。

其中著名的受害者,便有伯劳鸟伦芙芮、以及陶森特公爵的姐妹席薇娅·安娜。

时至今,大部分都意识到这诅咒就是空话,但仍有极少的术士对其笃信不疑。

“黑诅咒是真是假,尚没有定论,”蒙特斯却摇道,“但的确参考了这片大陆上已经灭绝的两支类文明,沃兹格的大陵寝,以及道克的石碑,预言中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至于这则故事,您要是不相信,当做笑谈也行。”

不知不觉,两走到了学院岛边缘的围墙之上,猎魔俯瞰其下三角洲波光粼粼的水面,悄悄卷起了衣袖,露出纠缠的血色线团,“关于这个符号,又有什么典故?”

“那是一个老套的故事…”蒙特斯说,“一个烂赌鬼,不止输光财产,还欠下巨额赌债,搞得家亡、妻离子散。于是在一个浑浑噩噩、伤心欲绝的傍晚,赶到一条僻静无的十字路,找了棵歪脖子树,准备上吊自杀。他刚把脖子套上去,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下、身形佝偻的老妪忽而现身,救下了这条命…”

“等等,你确定是一个老?”

“书上是这么说的。老妪不止救了赌鬼的命,还无比贴心附赠了一个宝贝——吞吐黄金的茶壶,此后,男拥有了输不光的本钱。”

“代价呢?或者说副作用,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

“大师果然是个清醒的,茶壶吐出黄金有个先决条件,拥有者必须折磨自己,折磨得越是厉害,茶壶吐得越大方。”

“让我猜猜,男最后把自己折磨死?”罗伊语气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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