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瓦伦（2/3）

“猎魔，这把圣器真是夫赐下来的？”卡尔森端详着匕首，很快确定正是沼泽北边的那一把。

“你可以这么理解。”罗伊站在窗户边，打量着来来去去的村民，威伦原本是泰莫利亚最贫穷的一块土地，但下瓦伦的居民气色意外地不错，没有大多数农民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枯黄脸色和瘦的身材，看上去相当健康。

“我可以完完整整告诉你整个经过：林中夫用匕首在沼泽里那个被削成棍的倒霉蛋胸刻下血字，指引我们来下瓦伦，当然我们已经让倒霉蛋土为安。所以，卡森，作为下瓦伦的村长，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提示，如何找回林中夫带走的孩子？”

“夫带走了你们的孩子？”

“更准确地说，是偷窃！她从我们眼皮底下偷走一个八岁的孩子，我的学徒！”弗利厄斯怒地大吼。

林中夫对管辖区内的信徒尚且如此狠辣无，又会如何处理他的“小猴子”？

“闭嘴！你这是在诽谤整个威伦的主！”卡森先是愤怒，继而惶恐，将匕首抛回给了猎魔，“你们滚吧，村子不能被一群傲慢无知的蠢材连累！”

“告诉我们答案，我们自然会离开…”弗利厄斯贴到了老卡尔森的胸，灰绿的眼睛瞪着老黑色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刀子，“告诉我们哪里能找到林中夫，或者怎么做才能让她把孩子还回来！”

卡尔森被他藐视的眼神气的橘皮似的老脸泛红，咬着牙一言不发。

“老家伙，不说话是吧？”弗利厄斯恶狠狠地拽住他下一根花白的胡须，“信不信我让你从此以后当个哑？”

“如果实在找不到卡尔，要不让整个下瓦伦的陪葬吧。”奥克斯咧嘴露出惨白的牙龈，进一步威胁道。

“好吧…我说…”卡尔森叹了气，又强调道，“但你们要搞清楚，我不是害怕威胁，而是遵守林中夫的旨意。”

他呼了一气，显然对林中夫敬畏到了极点。“夫们指点各位来下瓦伦…我大概能揣测出她们的目的…”

“说说看……”

卡尔森喘了几粗气，平复下躁动的心，这才解释道，“夫是想让你们学会基本的礼仪——向她献上祭品。”

“什么基本礼仪？”猎魔扫了眼村长家的墙壁，那上面同样挂着林中夫的肖像画。

“威伦是林中夫的地盘，所有生命包括猎魔都必须遵守她们的规矩。你们想换回那个男孩，只能用等价的祭品从夫手上赎回他？”

“什么强盗逻辑？！”弗利厄斯冷笑道，“那个男孩是属于我的，她必须物归原主！”

“不，威伦里的所有和物都属于夫。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只要她们看上的‘东西’，就可以自行带走。”卡森语气生硬，强调道，“你们应该感到幸运，被夫们看上的孩子，都会获得幸福。”

“在她们赘横生的肚子里获得幸福？”罗伊心说了一句，劝住了激动的弗利厄斯。

“好吧，我们暂且接受这个说法，那么，卡森村长，你认为又该献上什么祭品？还有，奉上那些祭品后，孩子一定能平安回归吗？”

“耳朵、毛发、手脚、眼球，这是惯例。”卡森眼神闪烁，“都需要一些。”

“做梦！你以为猎魔是壁虎，能断肢重生？”

“换成别的祭品也行。”卡森顿了顿，“林中夫们尤其青睐特别强壮的、或者具有魔力的动物。”

“你的意思是沼泽中的怪物？”

卡森点点，“狩猎到的，用来献祭的怪物越强大，夫们就会越高兴，也就越有可能还回那个男孩。”

“只是可能？”弗利厄斯相当不满意这个说法。

“别担心，只要你们尽力了，夫自然会实现你们的愿望。”

“就像你们一样？”罗伊看了看村长一眼，“下瓦伦村向林中夫献祭，她们便赐给你们丰收、保护你们的安全？”

“正是如此…”卡森脆地承认，橘皮似得老脸上与有荣焉，“我敢保证，下瓦伦的居民比威伦其他地方的活得幸福的多。”

“那些被当做祭品的瘸子、瞎子、聋子也这么认为？”

“身体残疾总比死掉好！”

“你的想法，和被圈养的狗没有区别。”雷索突然讽刺了一句，奥克斯兄弟同样面露不屑。

“你们懂什么，猎魔，”卡森丝振振有词地反驳，“不是所有都有你们的身手，在威伦这种贫穷又危险的地方，想要活下去，普通必须得找个靠山。”

“没有夫的恩赐，下瓦伦至少会减少一半，是她们赐给我们活下去的权力！”卡森声音颤抖，眼中有敬也有畏惧。

牺牲少数来救活大多数吗？

尽管提前了十几年，但这里的格局还是跟罗伊想象中一致。

贫瘠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