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阁楼中的恶灵尘（2/3）

正合伊格纳修的心意，他提上一盏煤油灯带着两名猎魔离开了卧室。走廊的光线昏暗，除了每间卧室门外挂着的一盏油灯将附近狭窄的一片区域照亮，大部分地方都很暗。

油灯的光将三的影子投到墙面上，看上去异常的巨大、狰狞。

窗外隐约有虫鸣传进来，伴随一连串“嗒、嗒、嗒”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还有一凉风徘徊着，从走廊的一吹到另一，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呜咽，仿佛的啜泣。

伊格纳修在一扇门外驻步，“这是玛丽·维理雷斯的房间。”

猎魔颔首，离爵士卧室最近的另一间房属于他的母亲。

“嘎吱——”

“这间房自从两年前玛丽去世后，再没住过，但每周会有仆来打扫。”伊格纳修神色惆怅又有些怀念，“大师务必小心，不要碰坏任何东西。”

房间意外的净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柔软的大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醒目的玛丽·维理雷斯半身像。

画像上的玛丽夫大概三十来岁，正是最成熟美艳的年纪。一茂密的褐色秀发扎在脑后，脸型微微狭长，下有点尖，眉毛淡而长。

黑色的眼睛大而有神，右耳垂挂着一枚掌大的花朵耳环。她的嘴唇微厚涂抹着艳丽的玫瑰红唇膏，右侧斜下方一粒美痣平添了几分风韵。

此刻她的表沉着，下微微上扬，充满自信。

最让惊艳地是她的穿着打扮丝毫不像一位端庄的贵族夫，过于艳丽、奔放。

上半身是一件小巧的蕾丝背心，带着明黄色的印花，衬托出优美的腰腹线条。下身是优雅的荷叶边裙，一层叠一层，烙印着夺目而夸张的艳丽色彩，以及各种神秘的植物花纹。

她就像是一团充满神秘的火焰，让移不开眼睛。

“吉普赛郎……”这个形容词自发地从罗伊脑海里蹦了出来，但他随即失笑摇，“猎魔世界根本不存在吉普赛这个民族。只是玛丽·维理雷斯外貌实在是……”

“伊格纳修爵士，恕我直言，玛丽夫的美貌让印象刻。”

“当然……”伊格纳修轻轻抚摸画像的边缘，眼中迷醉一闪而逝，“这是维理雷斯家族的优良血统，继承自祖母的惊美貌。毫不夸张地说，维理雷斯家族的眷参加任何国家的选美都绰绰有余。”

伊格纳修继续欣赏画像，猎魔则开始搜索房间，过了半小时，书架上零星的几本书，衣柜，梳妆台，床铺上面的枕和被子，床下黑暗的区域，地板、墙面，甚至玛丽夫肖像后的区域，猎魔都找了个遍，并不存在暗格。

“果然……”伊格纳修松了一气，喃喃自语，“玛丽对此一无所知。”

“安静些，别说话。”雷索突然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有什么发现？”

“风的声音，”大汉竖起食指，指向上方。“天花板后面是空的？”

“没错，天花板后面有一层阁楼。”伊格纳修坦然道，“每个房间都有。”

猎魔颔首，“能检查一下？”

“如您所愿。”

……

很快，体重轻一些的罗伊靠着从杂物间搬来的梯子，爬上了十迟高的天花板，推开一扇活动门后，进一间小巧的暗室。

暗室的角落有一张双木床，木床上的墙壁开了扇百叶窗，隐约有冷空气从外面飘进来。木床上还放着床御寒的红色棉被，上面满爬满灰尘。

“阁楼里有张床，难不成玛丽·维理雷斯，偶尔还要爬上来睡一觉？”他靠了过去，地步被踩的吱吱作响，听上去不那么牢靠。“这是贵族的特别好？”

罗伊迅速将暗室搜查了一遍，然后在地板上某一处发现了一小堆可疑的尘埃。这不是普通的灰尘，带着淡淡的类骨灰味，一粒粒呈现出妖异的翠绿色。

猎魔再熟悉不过。

“罗伊心咯噔一跳。“玛丽·维理雷斯卧室上面为什么会出现一张床，以及恶灵尘？”

片刻后，罗伊重新下到卧室将结果告知了两，

“不到十分之一的量，大部分早已被风给吹走。但这足够说明——”雷索扫了一眼伊格纳修，“玛丽·维理雷斯卧室的阁楼里曾经出现过一妖灵。它又是怎么在不惊扰任何的况下，从外面进来？”

“暗室的百叶窗……妖灵可以沿着百叶窗从外面进城堡内部。”罗伊琢磨着，“我还有个想法，这堆恶灵尘会不会来自于从墓里逃出来的那妖，她回到了生前的卧室，然后被消灭？”

两名猎魔心一动，这倒也说得通，玛丽死后化作的妖灵，因为少许遗留的执念、和本能，回到生前的卧室……

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这座城堡里没能消灭一妖，”根据观测的结果，罗伊很笃定，“除非妖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