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一 理想与朋友（2/3）

最终，格尔走进了一条暗无的小巷子，在尽，有一家败的小酒馆。这类酒馆在关外比比皆是，整一锅炖，温一壶酒，几个男能聊一整天。

推门而，里面八张桌子上已经坐了很多，而在柜台后面，则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独臂中年男，他的鬓角花白，警惕的看了格尔一眼，眼神之中多了一些无奈。显然，两个是认识的，似乎还有些过节。

“你找谁？”柜台后的男装作不认识，问道。

格尔说：“找你。”

“我是谁？”男又问，手里的酒碗放在了柜台上，发出一声响。最角落里两个正在玩牌的男放下了手里的牌，走了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格尔，一只手塞进了怀里。

格尔只是看了那两个一眼，平淡的对柜台后的男说道：“你是纳亚。”

“你找错了。”靠过来的中，有一个说道：“他不是纳亚，是我们的朋友李亚。”

“纳亚是我曾经的朋友，他有一个仇，而现在我找到了报仇的方法。”格尔语气依旧平淡。

而纳亚听了这话，再也控制不住，呼吸都粗重了，他拉开柜台后的一个小门，带着格尔走了进去。

纳亚是格尔的朋友，二自幼相识，虽然都在外藩的扎萨克里，但二并不属于一个扎萨克，甚至不属于一个绥靖区，纳亚所在的扎萨克是察哈尔王阿布奈的，而格尔所在的扎萨克则属于燕北绥靖区的一个外藩贵族，只不过两个扎萨克在绥靖区的边缘靠着。

两个的相识源于一场狩猎，两个男孩子在湖边分享了食物，而那个时候，纳亚就只有一只手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是察哈尔王的牧，放羊的时候，不小心用石砸死了一只怀孕的母羊。

两个拥有四年的童年生活，之后格尔上了内藩扎萨克的学堂，而纳亚依旧在放羊。此后四年，两个来往少了，但彼此还有不少联络，一直到格尔前往燕北上学。

再相见时已经是十年后，那个时候，格尔已经走上了解救不归的道路，而纳亚也成为了不归。

二在张家城相见，区别是，格尔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学生，而纳亚已经成了逃犯。

如果只是断臂之仇，纳亚或许不会如此。在二不相见的十年里，纳亚的父亲因为偷偷跑去格尔所在的扎萨克买盐而被阿布奈的手下打死，没有了父亲，家中便没有了壮劳力。纳亚在出去放羊的时候，妹妹和母亲都被察哈尔王的手下贩卖。

纳亚不能接受这一切，为了找到亲，杀了两个贩子和阿布奈的一个手下。之后被察哈尔部和云中绥靖区通缉，逃离了云中。

纳亚帮了格尔很多忙，当然也希望格尔帮忙找回他的亲。最终得到的却是噩耗，他的母亲被卖到了喀尔喀某个部落，死在西迁哈萨克原的路上，妹妹则因为逃跑活生生的被打死。自此之后，纳亚唯一的目标就是复仇。

而与纳亚一样有复仇之心的不在少数，在格尔的手下也有，而格尔主张用和平手段，以法律为武器解决问题。

纳亚和他手下的一批进行了武装复仇，刺客、马贼等职业他们都过，结果都失败了。而他们的行为也仅仅是被当成几次刑事案件罢了。

死了太多的之后，纳亚重新投奔了格尔，格尔因为他回心转意，但没想到，纳亚只是从他那里骗了一笔钱，自此销声匿迹。

其实格尔一直都清楚纳亚在哪里，只是因为纳亚拿着那笔钱安顿了幸存的弟兄，他才没有追究。

“告御状就可以报仇吗？”纳亚听完了格尔的话，不屑说道。

格尔说道：“这不是你我私的报仇，而是帝国某位高的指点，帝国高层已经受够了察哈尔王，要找一个理由处置他，而最好的理由其实就是民意。”

“这么说，你最终还是成为了朝廷的走狗？”纳亚愤愤问道，在他发动武装复仇的过程中，大部分的兄弟不是死于阿布奈之手，而是死于理藩院麾下的各方力量。

格尔却并不恼怒：“你应该知道我，我只是为了做一些正确的事，并不反对朝廷，也不反对帝国。这个国家比我们父辈祖辈时候好了很多，只是不完美罢了，我做的只是让其更好。然而，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你我希望这个国家更自由更公平，朝廷之中也是有不少有识之士的，而我现在与他合作。”

“那个是谁？”纳亚问道，他太了解格尔了，知道这个家伙很清高，能让他心甘愿合作的，肯定不简单。

格尔摇摇：“我不能跟你说他的名字，我能说的，刚才都已经说了。你可以随我一起去，一起做，然后一起成功，最后一起死。”

“你也会死？那这是什么，党争还是其他什么，你怎么心甘愿的当牺牲品？”纳亚问。

“我追随的不是某个，而是信念。”格尔却没有解释，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摘下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