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二七 衍圣公（2/3）

，把孔家抄家灭族显然不是选项。

其实帝国官员根本不在乎孔家，清算委员会的多是商贾出身，他们清算往往把收益率这类商业概念放进来，孔家才有多少土地钱财，抄了才多少钱，由此产生的问题和影响极多，收益和付出完全不成比例，所以最终的结局是，孔家家主孔兴燮去了昌平和永历、福临下棋去了，其本和其父亲的衍圣公爵位被取消，二也不得孔庙祭祀，也就是说，两代投顺满清的孔子嫡孙就当没有了，而孔兴燮之子孔毓圻则被李明勋重新封为了衍圣公。

曾经有一段时间，李明勋想把儒道变成儒教，归于宗教局管制，但发现中华文化受儒家文化影响太了，若是如此，儒教就成国教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帝国把孔家梳理之后继续延续了历朝历代尊孔的传统，却也利用孔家，在皇帝的眼里，孔子的思想博大，就看如何解释了，因此教育局接手了孔子思想的解意释文的职责，然后通过孔家说出来，利用孔家的影响力打压一些不利于帝国发展和思想解放的儒家学说，首当其冲的就是程朱理学和阳明心学。

孔毓圻虽说成了衍圣公，但不可在曲阜老家享受祖荫，比李君华年纪稍小的他住进了京城的衍圣公府，与皇子、勋贵一起接受帝国的新式教育，因为年龄相仿，自然也就成了李君威的同学。

而二的恩怨仇则是来自于一次文庙祭孔，帝国的主流思想对孔子谈不上多么尊崇，只能算是尊敬，所以李明勋自然也就没有对孔子磕的‘觉悟’，实际上，为了避免封建思想抬，李明勋不仅自己不祭孔，也不许内阁二相、太子祭孔，每年只是让礼官应付一下，今年则提高一下规格，让皇子代祭。

皇帝对孔子不咸不淡，身为皇子的李君威更不用提了，在他的眼里，孔子这类需要自己磕的‘泥塑’和各种宗教的神仙差不多，去了之后，因为礼仪冗长，跪在文庙里打起了瞌睡，这本没有什么，谁敢对皇帝最宠的儿子说出个不是来呢，可单就有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就是衍圣公孔毓圻，他见李君威打瞌睡，出了孔庙后玩起了文字游戏，卖弄了一下自己的文学素养，出了上联给李君威：

眼皮坠地，难观孔子之书。

对于这类文周纳的文字机巧，李君威既不感兴趣，也没那个能耐，没有对上来，却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三皇子在文庙的表面和这个对联被登上了一些小报，继而被宣扬开来，也有好事者帮李君威对了一个下联：

哈气连天，要做周公之梦。

显然，对联是工整的，可李君威的面子却是丢了，而且丢的是大面子。

而当兄弟二乘车赶到诚王府的时候，不仅见到了林君弘还看到了几个勋亲家的世子，其中以李君华的同学裴元器而首，李君华脸一黑，李君威报复衍圣公的阵仗可真不小。

见太子也来了，有欢呼有退缩，欢呼的以为太子也加了这个计划，而退缩的则认定这件事有太子在而做不得了。

“你就陪着老三胡闹吧，闹大了看你怎么收场！”李君华冷着脸对林君弘说道。

“太子爷，我总不能看着咱们自家兄弟被一个汉崽子欺负了吧，皇上饶了他孔家给了他名位富贵，孔家不夹着尾做，反倒敢找皇室的麻烦，这可不能由着他们。”林君弘笑了笑，说道。

“你........。”

林君弘推着李君华进了屋内，说道：“太子爷，您就在王府好好休息两，这事就当全然不知道，我们惹了祸顶多挨老爷子一顿骂，你可别牵扯进来。”

“你们究竟想怎么着衍圣公？”李君华终究还是不放心。

林君弘笑了，拿出皇帝御赐的腰牌，说道：“放心，我如今在安全局供职，有的是法子政治那个蠢货，太子爷在王府呆着，权当不知，老三、元器他们也就跟着我去看看热闹，也不亲身参与。”

能在此刻聚在诚王府的，都是李君华的同学、发小，大家一起长大的，李君华也拗不过他们，只得如此。

显然，李君威报复孔毓圻的计划不是一天两天了，林君弘更是利用安全局当差的机会着意进行了安排，到了夜间，林君弘带着李君威等出了王府，直奔西珠市街以北的胭脂胡同，坐在车里，就能听到附近堂子、戏楼传来的歌唱声和叫好声。

胭脂胡同或许不出名，但在若说八大胡同，在后世耳中就如雷贯耳了，胭脂胡同就是八大胡同中的一条，当然，在这个时代，八大胡同还仅仅是雏形，因为来京的徽班等戏曲班子聚集而产生，只不过与徽班男旦为主的男风尚不同，随着士大夫阶层的覆灭，胭脂胡同里的风月场所已经变成了的天下。

“哎哟，几位爷，里面请。”

车驾在胭脂胡同里的翠云楼门停下，老鸨和姐儿们都迎了出来，见下了一群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姐儿们都是坏笑起来，老鸨热的招待着。

林君弘掀开袍子一角，露出了安全局的腰牌，老鸨登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