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钱谦益 我教你剃头（2/3）

团驱逐崇明海寇，也是苏松士绅的好朋友啊。”

李明勋呵呵一笑，打量着桌上的几个，他从座位上就可以看出，林士章在这七八中地位并不高，心道今算是见到了大物了，再看这几装扮虽然不同，却是气度不凡，难掩贵气，不过李明勋直接认出了钱谦益，毕竟他已经年逾花甲，在众之中最显苍老。

林士章向李明勋介绍在场众，除了钱谦益，其他也就罢了，倒是居而坐的男，看起来四十模样，须乌黑，竟然是总督漕运巡抚凤阳、淮安、扬州等地的史可法，李明勋见礼之后，虽然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有了几分警惕，他不明白，这场私宴会，怎么会来了如此高官。

众落座，闲聊了一阵，气氛热络了不少，过了一会，史可法微笑问道：“李先生，我听说，你本寓居南洋，后在东番立足，按理来说，与东虏相隔万里，怎么这么些年，接连杀虏建功呢？”

史可法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尖锐了，说起来，大明与东虏之间的战争，更多的是崛起于东北的满洲威胁到了大明统治核心的京畿地区，在民族意识没有觉醒的十七世纪，这场战争更多的关乎利益，纵然有华夷之辨在其中，但是在这些眼里，李明勋也属于夷的行列。

李明勋笑了笑，说道：“原因很简单，社团的产业不仅在台湾，还有东海之地，特别是那里出产的毛皮，是社团的主要利润点，如今又有其他产业勃，自然与东虏冲突不断了。”

“至于山东御虏更简单了，社团需要大明的市场和商品，想要和朝廷打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解其所忧，东虏乃是大明等敌，为朝廷御虏，事半功倍嘛。”李明勋继而说道。

史可法点不再追问，倒是钱谦益笑道：“这么说，贵社与东虏之间并无根本的矛盾咯。”

“钱先生这是何意？”李明勋不由的警惕起来，他已经感觉今天这些来者不善了。

钱谦益说道：“李先生，如今贵社在两广和江南都与士绅合作海贸，也被朝廷所容，可以说，大明官绅商与贵社纠葛不清了，相互都离不开了，那你第二个目的就达到了，如果东虏能容忍你在东海的作为，那是不是说，你与东虏就没有矛盾，可以停战了？”

李明勋却是笑了，东海之地在大明这些官绅眼里永远是贫瘠苦寒之地，再大的地盘也是无用，但是在清国眼里可是不同，那是清国的侧后，也是龙兴之地，社团在东海占据了巨大的地盘，掌握了数十万，如今前沿已经顶到了宁古塔，就算后不再继续前进，也是把东虏核心利益区的一大块切下来，就算不威胁辽东，后南下也可以剪除朝鲜这个东虏的最重要盟友，东虏如何会容的自己呢？

“许是在下读书不多，不明白钱先生的意思。”李明勋微笑说道。

史可法轻轻拍手，楼下竟然是走上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卒，押着一个犯扔在了地板上，那犯三十余岁，身材魁梧，罗圈腿，双手都是茧子，尤其是拇指，还有扳指印记，一看便是弓马娴熟的悍猛士。

“此叫李率泰，李先生可认得？”史可法问道。

李明勋微微摇，无论是社团中还是打道过中，都是没有这的印象，史可法说道：“这是大汉李永芳的次子，是秘密前往东番与你和谈的。”

李明勋神色凝重起来，他随手提起李率泰脑袋上的瓜皮帽子，露出了一脑袋的短，看长度不过两寸长，想来也是近期留起来的。对于东虏派遣出和谈使者，李明勋倒也不感到惊奇，社团打疼了东虏，双方涉一下，也是合合理的，但是李明勋不明白的是，这怎么会落在史可法手中。

东虏找自己和谈，要么找去永宁城，要么潜登州，都是能联系上社团，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自己来到江南，左思右想，心道可能是登州或者海参崴那边出了问题，或者是登莱巡抚和朝鲜的沈器远有对自己阳奉违的。

这倒是也不算什么，毕竟社团展到了这一步，实力有了，威望也有了，这些一心抗虏的最担心的就是社团和东虏讲和了。

“哦，是东虏的使者啊，哈哈，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到了这里呢，在下在登州和宁古塔的时候也是遇到了几批，见了也就是随手杀了，怎生东虏如此不知趣，还派遣来送死。”李明勋笑道。

他又拍了拍李率泰的脸，说道：“原来是李永芳的儿子，就算和阿泰联姻的才，也到底是才，派遣才来送死，到底是不心疼。”

说罢，李明勋从腿侧抽出那把燧手枪，问道：“史大，这是您杀，还是我杀！”

“先生不听听他的条件吗？”史可法问道。

李明勋摆摆手：“用不着，左不过是裂土封疆，封王拜公，若是土地，我有兵在手，想要哪块自己去取便是了，若是后者，东虏国中的汉藩王，地位也是不如区区一个贝勒，顶着王爷的帽子，当的却是才，哪里似我现在，逍遥自在。”

史可法与钱谦益相互看了看，二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