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七 还乡省亲团(2/3)

应,当初争夺簸箕山,便是抓了数百马匹,此次火烧莱州,指使东虏大营混,被掳百姓动营啸,让东虏战马四散,战后着实抓到了不少。

说起来,此次寇,东虏乘骑,普通步卒也是骑马步兵,诸如白甲、骑甲更是一双马、三马,又抢掠了不少明军战马,只是因为关太久,接连出战,很多东虏马匹掉膘严重,需要好好将养,才能再上战场。

“好,本官从营中调拨马匹一千五予你,烦请李大回去之后,厉兵秣马,待东虏北返,我军定要倾力出战。”曾樱出言说道。

李明勋欣然答应,便是选取了簸箕山一带作为屯兵出,把两个新军营拆散,挑选其中能骑善卒编列,还从登莱之地的威海、成山、鳌山等卫所招募锐的卫所兵伍,有登莱巡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协同御虏这一民族大义在,很多有本事的卫所兵加到了社团之中,不少携家带,索要直接移民台湾,若在承平年份,这种卫所兵公然逃亡是要受到严厉惩处的,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上到巡抚衙门,下到各卫所,都无反对。

从崇祯十五年底到崇祯十六年的三月,近三个月的时间,登莱一带都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唯一不断传来战报的是潍县,图尔格的兵马围攻了一阵,无功而返,索扎下大营,静等主力返师,而在鲁南的阿泰并没有因为图尔格的失败而担心,其兵马接连出战,在鲁南和苏北纵横驰骋,连下城池,除了在海州,那些不听话的蒙古外藩被小袁营击溃,一直没有多大的损失。

到了三月初,阿泰大军抵达莒州一带,再北上便可达潍县一带,但是阿泰并没有着急北上,其间莒州一带春季来临,木渐青,便让大军解鞍放牧,休整起来,看样子没个半月二十天的不会北上。

崇祯十六年正月,登州难民营。

营中的难民正排队去粥厂喝粥,粥棚之中已经排出了歪七扭八十几条队伍,这些队伍有长有短,是把难民分为男老幼,每个饥民都需要按照自己的别和年龄,去各自的通道领取粥饭,这是曾樱的安排,目的就是让饥民中不得出现恃强凌弱的现象,再配合动不动就杀充军的严苛法令,登州一带纵然涌了上百万的难民,也保持了基本的秩序。

在粥厂旁边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难民营,饥民用树枝和泥土搭建出地窝子等容身之处,在难民营中,不时就有臂挂红布,手持棍的士兵出没,维持秩序。

况有些特殊,从登州通往难民营的道路上,老远就可以看到尘土飞扬,上千的马骡驴子,甚至还有小车向这边快行来,喝完粥的饥民打眼看去,现这些装扮大体相同,都是一男一的搭配,的骑着驴子或坐在车上,身穿艳红小袄,戴红花,手里提着各类点心盒子或鸭鱼,而男或者牵着牲,或者提着礼品,这些男与山东本地的相比,看起来矮小了一些,皮肤黝黑,但脸上容光焕,身材魁梧有力,大部分面露凶光,腰间更是悬挂各类兵刃火器,这让饥民个个让道,不敢靠近。

“哎,真是奇怪,这些娃像是过年回娘家,男娃却好似要打仗一般,这是什么西洋景儿?”饥民之中一个面色枯槁的老汉嘟囔道。

其身边一年迈抱紧了怀中的儿子,裹了裹身上那件袄,说道:“看家一个个打扮这般神气,好像出嫁一般,咱二丫若还在,穿着红袄,定然是比这些娃好看的。”

“你再说!”那老汉抄起棍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阵抽打,一直到他儿子趴在母亲身上挡住,才是不再打了。

“若不是卖了二丫,儿子便是要死了,你我也得冻死,哼,你这个该死的婆姨。”老汉扔掉手中的棍子,依旧骂咧咧不止,周围饥民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一幕他们见识了许多次了。

这一家是从莱州逃难来的,年前就是到了,天冷的吓,儿子已经是冻生病了,恰逢东番义旅在买,老汉就把自己的闺二丫卖了,换了银钱给儿子买药,还弄了几件袄暖身,这才活到了现在,实际上,难民营中很多家庭如此,这几个月来,从难民营里卖出去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有些卖了闺是为了治病,有些纯粹是不想孩子跟自己饿死冻死,而有些自私的,也感觉东番出价高,卖给他们也总好过自家的清白闺被老鸨子弄到寨中被糟蹋的好。

趴在地上哭着,一直叫喊自己命苦,老汉在一旁骂声不止,众见怪不怪,喝完粥的围在难民营门看热闹,眼瞧着那些新衣打扮的走进了营地,正四处寻,男着两广福建的音,确实地地道道的山东话。

忽然群之中一声喊,几个冲出行列,抱住一个穿着红衣的子哭喊起来,仿若数十年不见一般。

那趴在地上的还哭着,她那五六岁的儿子却拉起自己的母亲,指着难民营门一个四处张望的子说道:“娘,你看,那不是二丫姐么。”

“他爹,你看是不是,那是二丫不?”子已经一个骨碌起身,擦了擦眼睛,对老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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