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六 主动（2/3）

张毛皮和一包包的参茸被鱼皮鞑子们搬运到了木城的仓房里，坚毅的脸上全是满足的神色，这是他升任甲喇章京以来第一次赏乌林，成效颇丰，苦夷岛上前来贡貂的部落由三个增长到了六个，黑龙江以北的索伦部的贡奉也多了三成，如果再加上从乞列迷那里收来的各色贡奉，不仅是大功一件，而且自己也能从中分润不少。

更让海塔高兴的是，乌拉扎部的海应该把他那美丽的妹妹和十个少送到自己的帐篷，海塔还记得那个叫做布和的姑娘，他从未想过乞列迷中也有那么水灵的。

留守木城的牛录章京匆匆赶来，海塔见他脸色紧张，便知道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海塔走了过去，把柔软的貂皮斗篷扔到下属的怀里，随问道：“安，是海没有把那个送来吗？”

安用力的摇，拉住想要去享受酒水和的海塔，说道：“海塔主子，出大事儿了，乌拉扎部逃走了！”

海塔停在了原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这群蠢货能逃哪里去，向北去吗，还有一个月就下雪了，他们会冻死在野林子里。”

安脸色极为难看，说：“听附近几个部落的乞列迷说，海带着乌拉扎部向西南方向去了，渡过了绥芬河，而有几个部落领说，海告诉他们，乌拉扎部要内附朝鲜，看来是要渡过图们江了！”

海塔直接愣在了原地，想了一会，问：“消息属实吗，朝鲜怎么有胆量收容乞列迷！”

安让搬来一个箱子，里面盛满了布匹、线绒、剪刀和食盐，安说道：“海塔主子，有亲眼见到乌拉扎部里出现朝鲜商，您看这些商货，这左近除了朝鲜，谁能提供呢？”

“他们走了多久了！”海塔拉过安，厉声问道。

安道：“最多不过十天，可能只有七天。”

“很好，立刻吹号，召集所有兵马追上去！”海塔当即对身后的白甲兵吩咐道。

安连忙拉住那白甲兵，说：“主子莫要冲动，昂邦章京是让我们来收贡貂的，如今貂皮和参收到了，何必节外生枝，朝鲜不过是咱们大清的藩属国，随便派个使者，便能让其归还部众呀。”

海塔冷冷一笑，道：“我们满洲什么时候要靠耍嘴皮来处理争端了，乌拉扎部敢于背叛大清，就要灭族，安，你应该知道乞列迷，我们稍稍缓和一些，他们就会向我们箭，老汗在世时更是屡屡告诫，多杀方能立威！”

“可是主子若调走了兵，木城怎么办，这里可是有大量的毛皮、盐和布匹呀。”安哀求道，这里可是乞列迷的地盘，满城的财富和仅有的几十个守卫，难保那些蛮子不会铤而走险。

海塔哈哈一笑：“安，把皮裘和参装载在牲畜上，你我一道出便是，乌拉扎部定然是要渡过图们江的，而这块地方，只有会宁可以，你我何不直接把毛皮带到会宁，也省了昂邦章京的麻烦了。”

安听了这话，略略点，自从有赏乌林制度以来，从东海真那里易来的毛皮和参茸，除却贡奉的，大多会由宁古塔昂邦章京运送到图们江南岸，朝鲜的会宁城易，而在这也是驻守宁古塔的八旗贵族销赃的主要方式。

“也只好如此了。”安叹息一声说道。

见海塔和白甲兵前去聚拢兵马了，安身边的包衣才说道：“主子切勿着恼，咱直接带着商货前往会宁，总好过经昂邦章京大一手，主子也能多赚一些呀。”

安瞪了自己的包衣一眼，斥责道：“你懂的什么，海塔如此积极追杀乌拉扎部，就是担心他谋夺乌拉扎部，反阿海的事败露了。不过这样也好，朝鲜商竟然坏约定，把手伸过了图们江，也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作为镶蓝旗的牛录章京，四十多岁的安服侍过四任宁古塔昂邦章京，数十次征服乞列迷部落，五次去普禄乡赏乌林，他是宁古塔经验最丰富的军官，自然知道禁止商进东海真地盘的意义，这群臭烘烘的蛮子之所以愿意贡貂，不光是跪服于满洲八旗的武力，更因为他们要从大清方面获得必须的盐、铁和茶叶，而商进这里则会减少乞列迷和索伦部落对大清的依赖，最终会导致叛的生。

一个时辰后，海塔和安从木城出，作为追击主力的海塔率领两百在前，锐的白甲兵和几十匹战马都在他的麾下，顺着乌拉扎部落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而安则带着一百多兵马护从着近百驮马跟在海塔后面，驮马上全是毛皮、参茸等贵重货物，至于木城里的商品只能暂时留下那里了。

追击了三，两队的距离越来越远，安最后一次收到海塔的消息是他已经追上了乌拉扎部的后队，并且与乌拉扎的猎手生了战斗。

绥芬河三岔，这里是少有的可以在夏季涉水过河的河段，安站在河边的石上，看着士兵牵引着驮马涉水过河，心中却满是不安，身后的丛林里出沙沙的声响，河水在哗哗流动，而在远处，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安的内心忽然一阵冰凉，只觉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