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出兵（2/3）

会的只是常用语，但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隆把李明勋让到了茅棚下，给自己倒了酒，但是却被李明勋倒了一杯茶，显然他学会的不光是语言，也知道了汉的习惯，武士喜欢酒，但大物喜欢茶！

李明勋打量着周围，栅栏内侧是十几个茅屋，男男出其中，但是不见孩子和老，而且怎么看也不想数千生活的样子，隆微笑说道：“这不是我们村社的聚落，我们村社在更丛林的地方，这里更类似于一个前哨站，与你们商社贸易，也防备着可能的侵者。”

显然，这是虎尾珑社的谨慎，不向任何透露村社所在的位置，隆继续说道：“我听阿海说过，你是附近所有汉的领，你今天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贸易，虽然多了一些斧，但你肯定有重要的事。”

李明勋轻轻点，一招手，阿海捧来一个木箱子，李明勋道：“此次我出海远航，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而且有一件重要的事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隆接过箱子，微微摇，这个箱子也就比凳子大不了多少，里面能盛放多少东西呢，即便是盛满金沙他也不会心动的，因为隆需要的是火铳和铁质武器，这显然也放不下。在李明勋的示意下，隆打开了箱子，一腐臭夹杂着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隆探一看，里面是一个被石灰硝制过的。

几个同样看到的虎尾珑社的立刻紧张起来，有甚至拔出了刀，但是隆却喊了几句，让他们退下，隆倒出了，越看神色越是紧张，那邃的眸子、淡金色的还有高高的颧骨都昭示着这是那些邪恶的外来者，残的红毛夷。

事实上，这个属于当初在港外迎接涌金号的三角帆船上的水手，高锋前去救援马丁的时候，抓了一个受伤的水手回来，本意是拷问些报，但是李明勋不想让荷兰从这嘴里知道笼港的防御状况，索杀了，做出伤重而死的模样，从颜色看，这个水手肯定不是西班牙，但却是地地道道的欧洲面孔，而在隆和虎尾珑社所有眼里，这就是他们的仇敌，红毛夷的。

隆忽然抓起地上的，高高举起来，对着周围的土著哇哇大叫起来，他看起来相当兴奋，以至于喜极而泣，周围的土著也是齐声高呼，用手边的工具敲打着树和盾牌，出震耳欲聋的战吼，最后，隆撬开死的嘴，把酒壶里的酒水倒其中，稀稀拉拉的酒水混杂着尸臭、血污和石灰，从的颈部淌出来，隆抓起酒碗，接了满满一碗，一饮而尽，又是放声大呼，而几个武士上前，把这个用竹竿跳起来，悬挂在了营地最高的大树上。

一群土著跟在了隆后面，跪在地上，冲着东面连连叩，李明勋在一旁看着，感觉那可能就是虎尾珑社所在的方向。

这个仪式持续了许久，随着一曲悲凉的土著民谣结束，当土著们站起来的时候，看向李明勋的眼神完全变了，变的崇敬、尊重，甚至隐隐有些惧怕，一些年轻的土著和会躬身施礼。

“李掌柜，你能带来红毛夷的脑袋，证明你是隆，是虎尾珑社真正的朋友，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请你说出你那件事吧，就是那件需要我帮助的重要事。你为我们报了仇，隆即便是死，也会帮助你完成的。”隆神态严正的看着李明勋，郑重的说道。

李明勋想到过这个会带来隆更多的善意，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他心里一时有些内疚，考虑是不是告诉隆那个来自西班牙，而不是红毛夷，这个念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最终李明勋选择了否决，毕竟如果没有虎尾珑社的协助，就很难达到目的了。

“我们所在这个大岛上，北面也有一群外来者，我们此次出海受到了他们的袭击，所以我们商社想要复仇，考虑到你们虎尾珑社与外来者的仇怨以及和我们商社的联盟关系，我非常希望得到你们村社武士的协助。”李明勋展开一张台湾岛的粗略图，小心的解释道。

见隆愣在那里，李明勋说：“这次行动需要渡海攻击，会很危险，可能许多武士无法回到亲的身边，所以我想事先对虎尾珑社进行补偿，主要是铁器和粮食，另外可以扩大.....。”

李明勋说着，想要尽可能用利益说服隆出兵，但是却被这个汉子握住了手臂，隆眼含热泪，热切的说道：“不，李掌柜，不需要补偿，不需要铁器，我们只需要一个复仇的机会，你能给我们虎尾珑社一个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明勋心中的内疚又增添了几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免露出马脚，而隆却无比激动，问：“你需要多少武士，什么时候出？”

这个问题李明勋早有准备，在他的计划里，这次北上是突袭，主要目的是夺占圣胡安号，杀是其次，也不会攻占西班牙的城堡，更不会出现堂堂正正之战，所以在而不在多，而商社可以出动五十个兵的况下，虎尾珑社再出二百左右就可以了。

“二百，最好三天内出。”李明勋当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