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侦查鸡笼港（2/3）

有新近生产出来的黑糖，见李明勋到来，热的招呼着他，几个年纪大的村老也是弯腰施礼，毕竟李明勋如今可是大家的财主，让没要的甘蔗渣变成金银的男。

“这里是各个水道汇的地方，附近的榨糖作坊也在河边，甘蔗渣都运到这里来，地是我的，作坊放在这里，甘蔗渣就在这里稀释，加酵母，然后用小船运到港去，再上你的大船。”郭怀一当着众的面说道。

李明勋点点，说：“作坊便由郭老哥代替管着，工就从士美村和周围村社招募吧，工钱你们核算好，每月初从我这里预支就可以了。”李明勋说道，一抬手，高锋地上一袋子金银，李明勋放在桌子上：“这算是二月的工钱。”

郭怀一手下银钱，摆摆手，身边的村老也就下去了，他满上了三碗米酒，却见何斌从里屋走了出来，坐在了李明勋的对面，李明勋有些诧异他也在这里，倒也不慌，说：“何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您。”

“我与老郭也是老了，知道你来，借他的地方把上次的事儿与你解说一番，有老郭在，也莫要说我何斌欺负了你。”何斌神色严正，郑重的说道。

说罢，他坐在椅子上，喝了酒，便把楚尼斯代的事说了一遍，李明勋静静的听着，心中越明白了。

原来，楚尼斯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已经厌倦了和西班牙分享台湾的事实，也急于打开台湾的局面，准备进攻北面的西班牙，在如今的东南亚，西班牙仍然是荷兰的主要对手，双方在台湾争斗了十几年了，近些年双方只要在摩鹿加纷争，楚尼斯对西班牙在台湾的势力不了解，所以希望有前往侦查一番，而以明国商的身份则是最为妥帖的。

按照楚尼斯的计划，如果西班牙的实力不济，将会在今年四月季风起的时候就北上征伐，击败西班牙后，南北夹击大肚番，争取在两年内解决台湾岛上两个最大的势力。

事实上，这也是历任台湾总督的计划，在真实的历史时空中，荷兰在1642年击败并驱逐了西班牙，而在这之后，南北夹击大肚番，却遭遇了挫败，一直到1645年，大肚番才臣服，但也只是接受荷兰的统治，缴纳税款，并不允许荷兰在其土地上居住，也不接受其宗教。

李明勋询问了何斌几个问题，立刻了解了荷兰对北部台湾的无知，在荷兰的报之中，西班牙在台湾拥有笼、淡水和宜兰都拥有据点，其兵力不详细，而李明勋却知道，因为荷兰、郑氏的封锁，西班牙很少获得和明国做生意的机会，而本早已驱逐了西班牙，所以台湾的西班牙早就处于不敷出的地步，早在三年前，菲律宾总督科奎拉就下令放弃了淡水、宜兰等地的据点，只在笼维持了百余的军队，早就处于不死不活的状态了。

显然，荷兰不知道这一切，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在1642年才会动战争。

李明勋并未忙着答应，而是问道：“实际上，我协助总督大探查西班牙的军，总督大回报我七社包税权，这是非常公平的，只是我想知道，如果我答应总督大的要求，会是如何作的呢？”

何斌想了想说：“鉴于你对泰西城堡和军事技术的不了解，总督大已经让一位拥有军事经验的传教士总责此事，而且还会派遣几个翻译、护卫。你的任务是掩护他们接近西班牙的城堡！”

仔细盘算了一下，如果不带太多的荷兰的话，或许可以有作这件事，虽然他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利用，但是利用却是相互的，李明勋准备在这次计划中攫取一些平时得不到的东西了。

当然，李明勋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而且充满危险，但李明勋很快做出了取舍，选择答应荷兰的要求。

五之后，李明勋来到了何斌家，秘密与荷兰商讨此事，当初荷兰选择他，就是因为李明勋是新近来到大员港的商，属于新面孔，不容易被西班牙认出来。

后堂的神像前，似乎刚刚举行完一场祈祷仪式，李明勋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他的脸上挂着虔诚而迷的笑容，但是背对神像之后，他立刻变得高傲而孤冷，显然，后者才是他的真实面孔，这个男穿着一身传教士常穿的教会袍服，但是胸襟、腰间和袖都有着华丽的缎带，显然也是一个奢侈的男。

李明勋从何斌那里知道了这个男的一些消息，他叫做马丁，地道的荷兰，曾经是东印度公司的商务专员，因为一流利的意大利语，所以经常伪装成传教士刺探葡萄牙与西班牙的报，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平也以传教士的形象示，这在荷兰这个新教国家，可是不多见，李明勋也只能感慨金币的力量。

马丁出身贵族家庭，拥有泰西贵族固有的毛病，傲慢而固执。而马丁身边还有几个，一个是明国翻译，另外三个便是马丁的摩尔隶，这才传教士中极为常见，显然荷兰下了不少功夫。

“你就是那个协助我的明国商，想不到竟然这般年轻，希望你在拥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