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虎尾珑社（2/3）

北方比拟的身高，李明勋本身就有一米七八的个子，平与商社的和土著站在一起，很有鹤立群的感觉，但是与眼前的虎尾珑社的一笔，就没有多大的高度差了。

双方相距三十步左右站定，对面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瘦削的汉子，透过树叶间的光线，李明勋看到他悍的双眸，还有那连在一起的胡须和，穿着黑色的熊皮，仿佛身子能与丛林中的影融合在一起。

他的腰间有两把刀，一把镶嵌了燧石的木刀，而另外一把更类似与本的肋差，显然这不是土著们的自产，而看到这个的时候，两个猎出身的护卫都是向后退了退，有些惊惧的样子。

李明勋看向他们，那年长的护卫低声说道：“这个应该就是隆，虎尾珑社的最强猎手，大家都说他是丛林之王。”

见李明勋不解，护卫说道：“大掌柜的，隆是平埔族中唯一让高山蛮子畏惧的猎，而两年前，他更是独自猎杀了五个荷兰，他还是族长的儿子。”

由不得李明勋不信，眼前这个看不清年纪的悍汉子是少有的好手，隆判断出李明勋是领之后，指着那个受伤的土著，说了几句什么，护卫翻译道：“大掌柜的，他想要换俘虏！”

说着，那被捉住的伐木工从群中拖出来，除了被割掉，他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其他虐待，隆切开了他身上的绳索，而李明勋也放了那个土著，二各自走向己方那边，隆在自己受伤的小腿上打量了一会，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了群，只有两个护卫在他的身边。

李明勋带上高锋和猎上前涉，双方也不再剑拔弩张，大队马纷纷后撤了一些，隆率先问道：“你们不是红毛夷，也不是福佬，你们是什么？”

听完翻译，李明勋倒是有些不解了，说自己不是红毛夷也就罢了，反正己方与那些泰西长相差距很大，但是说自己不是福佬就不对了，商社里大部分都是福建，虽说自己有北方音，但是还未曾与之谈，李明勋倒也不瞎猜，直接问隆。

隆说了一大堆，猎翻译起来，李明勋听后却是后背生了一阵冷汗，原来从自己踏上甲螺村的土地开始，虎尾珑社的就注意到了自己，商社在八掌溪边设立公平易的市场，与周围村社贸易，全都被隆看在眼里，甚至连护卫队训练隆也一清二楚，更可怕的是，除夕夜的时候，隆就带在村外监视，看到村里放铳庆祝，他更确定李明勋一行不是普通的福佬。

原因很简单，外来的汉虽然也与土著民有冲突，但都是荷兰剥削的对象，除了港贸易的商，荷兰不允许汉拥有火绳枪、火炮等武器，更不会允许汉训练军队，据此，隆确定甲螺村里新来的汉不简单，不是荷兰的顺民，更不是荷兰的走狗，如果排除这两样的话，那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李明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秘密会被一个从未谋面的土著青年看，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青年，也不得不重新谋划与虎尾珑社的关系。

“你问问隆，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想要做些什么？”李明勋准备还是看一下对方的牌，再行出手。

猎翻译过去，但是他很快与隆争吵起来，似乎对一些东西无法沟通，最后，猎说道：“大掌柜的，他说他想用金沙和鹿皮从您这里换一些雷与火的权杖，小也不知道他说什么。”

“雷与火的权杖？”李明勋咋摸了一下这个词语，从后背鹿皮包里取出火绳枪，问：“是火铳吗？”

从隆见到火绳枪的的表变化来看，李明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这个东西。

不用问，李明勋也知道隆为什么想要火铳，虎尾珑社有很多死在荷兰的火绳枪下，而虎尾珑社根本没有什么武器能与之对抗，想要复仇，只能获得与荷兰一样的武器才有可能。

“很遗憾，我不能给您火铳！”李明勋断然拒绝了隆的要求，虽然他也想要更多的金沙和鹿皮，但相对于高利润，他更看重眼前的大好局面，隆得到火铳，肯定会使用，一旦为荷兰得知，自己的事业也就走到尽了。

隆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从身边那里解下袋，露出了一袋子的金沙，他热切的说着什么，李明勋知道他在抬高换的价格，李明勋见他不是要用强的样子，似乎可以讲道理，索说道：“我不卖给你火铳，除了不想让红毛夷知道，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我的火铳目前只能自保，没有多余的卖给你，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卖给你，你们也用不起！”

说着，李明勋坐在地上，铺开鹿皮，把火铳里面的铅子和火药全都倒出来，然后一丝不苟的清理枪膛，装填子药，点燃火绳，最后对着一棵大树开了一枪。

“您也看到了，火铳使用起来很繁琐，而学会使用并且能用来杀敌，至少要像刚才那样练习一百次，而一百次之后，光是消耗的铅子和火药，就价值您刚才拿出来的金沙的三分之一。”李明勋缓缓说道，最后问：“隆，如果这样算起来，你们虎尾珑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