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赴约（2/3）

难不成还有怯战的理由？”

橘政宗看向青年。

两冷峻的目光在半空相撞。

一时间天地沉寂，唯有风雨呼啸轰鸣，在密林中疯狂穿梭化作凄厉凶猛的呜咽。

小屋内炭火传来噼里啪啦的鸣。

久久的沉默后，源稚生语气的说：

“命运就像是一个圆环的跑道，在这条跑道上奔跑，哪怕他再努力，可最终依然会走向最初的那个原点。”

他忽然想到今天在新宿教堂里，那个老牧师对自己说的话。

那是一种怎样的刻理解，才能说出的话，对方那不像是对生的感慨，更像是对他说得。

是在预示着什么？

源稚生还记得九条当介最后竭斯底里的朝他咆哮说“杀了我”的时候，那神是那么的狰狞，绝望，疯狂。

那一刻源稚生甚至分不清眼前之是作为父亲的九条当介，还是那个进化为三代种的恶鬼。

源稚生更忘不了曾经被他一刀捅进心脏的男孩。

多少年了……哪怕他斩鬼的手再也没有颤抖过，可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包括男孩在临死前脸庞每一个细微的表，他都历历在目，难以忘却，甚至成为他午夜梦回般的噩梦。

如今猛鬼宣战，蛇岐八家似乎只有一个选择。

可那些猛鬼不也正是曾经的手足么，如今手足相残的一幕即将发生，谁也无法避免，更无法逃避。

“这就是恶鬼的诅咒啊……”

源稚生语气的说。

闻言，橘政宗沉默了很久，发出长的叹息，“我们的先贤曾在太古时代将龙类的大能斩杀，可那是因为我们掌握了禁忌的力量，这份恐怖力量属于龙类，是来自龙类的血，而这些血哪怕过去了无穷岁月，依然在我们体内流淌。

是我们觊觎了这份力量，这也是我们必然要承受的咒诅。我们活在世间时刻如临渊而行，稍有不慎就会堕落下去，等待我们的就是无止境的渊。”

“屠龙者终成恶龙。”源稚生神色间满是嘲讽。

“可以这么理解，因为龙血本身就是一种诅咒，是龙类对我们的诅咒，也是我们命中注定的悲运。”橘政宗目光凌然。

“悲运么？”

源稚生看着炽烈燃烧的炭火，呢喃着这个词汇。

“是啊。”橘政宗苍老的脸庞上露出感慨，“稚生，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讲过北欧神话里命运三神纺出命运丝线再把它拉长，最后又剪断的故事么？”

“当然记得。”源稚生一脸追忆，“当初你说，你恨不得在命运神的胸上狠狠刺一刀，这样的话，那三个就无法像摆弄玩具一样的摆弄他命运了。”

老沉声说：“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只是说出一些不甘心的话罢了，的一生就是这样，有生便有死，因为有了相遇之美，才有离别之悲。生与死，离别与相遇，这些看似矛盾的对立，如此才能构成一个完美的环。”

“这么说老爹你是要妥协喽？”源稚生微微挑眉。

“混账，我当然不会。”

橘政宗沉声说：“正是因为这种矛盾的对立，我们才要有勇气将其打，因为这种所谓的完美之环，实则是扭曲的，畸形的。

又比如死亡，谁又愿意死亡呢，如果可以永生的话。”

源稚生没有说话。

他能够感受到老体内的勇气，亦或者说是杀气。

对猛鬼们的杀气。

那是一种巨大的决意。

所谓混血种的进化药就是一条走向堕落的路，一旦肆意扩散，只会引发更大的堕落。

源稚生完全能够想到，一旦这种进化药普及下来，必然会有很多混血种趋之若鹜。那些混血种因为自身血统的缘故而不容于这个世界，堕落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感、金钱、地位、权力，太多太多……

尤其是那些潜在的血统失控的混血种，他们就像是沉沦在黑暗里的蛾子，而进化药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炬，一旦出现，他们哪怕烧死自己也会疯狂的扑过来。

因为在他们黑暗的生命里，只有那一刻才是真正活过的。

这是血脉的悲哀，漆黑的诅咒，没有混血种能够避免，到那个时候整个本，甚至是整个世界都会陷前所未有的混。

藏在暗处的敌在磨牙吮血，他们不惜发动战争，哪怕让整个世界流淌猩红刺眼的血。

“稚生，你准备好了么？”

“不管这件事背后的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敢触碰禁忌之门，就必将接受审判。”

源稚生猛然拔出身旁传承有序的斩鬼之刃，湛青色的刀光照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狂的风雨从窗外吹进来，狠狠起悬挂在一旁的风衣，猎猎作响。

橘政宗抬看去，仿佛看到一个随时会